关于生死,我听见过最洒脱的回答是:“哪怕现在结束生命,我也能够接受,我也没有什么遗憾,因为我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没有什么遗憾的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因为我一直都把必要的事情放在第一时间去做。同样的,我也想好好活着,因为这样我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同样的事情。”
我时常思考,人对于死亡最大的恐惧是什么呢?身体的病痛当然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而在精神层面,我们最恐惧的也许是一场真正的情感清算。在那一刻,死亡会以一种穿透了整个生命的力道作出揭示——我们在意什么,想要什么,遗憾什么,后悔什么,这是一种遏制不了的我们必须要面对的真实,一种对生命的彻底估价。
真正可怕的是,我们这一生最有智慧,最清醒,最接近生命奥义,最知道怎么去修正和创造的时候,却唯独没有了时间。
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像很多书里写的那样,比如立刻辞职去环游世界,因为它并不能支撑起完整的生活结构(也可能是没钱)。死亡对我们最好的示现,也许是如何才能建立起一种足够本真的生命结构,可以每天重复,可以与社会兼容,可以不违背自我,能够鼓舞你拒绝和舍弃,还能够引导你追求和憧憬。
它应当像手机里的电子罗盘,可以恒定在某个方向,却又因为现实干扰需要时常校准,让我们时刻回归到最符合自己情感利益的生命轨迹上。
——崔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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