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步欣和沃后一起去雷哥家,在前面看,他们两家相隔也不算远,只是隔了一条大街,几条小巷,而且站到店外还能互相看得到,算是一条街上的人家,但是在后巷走去却不是那么一回事,步欣熟练地带着他左转几下,右转几下,又绕了几个圈,才走到一条还算比较宽比较笔直的胡同口,两边风庸附雅地提诗作画,字写得还算工整,画却是现成的瓷砖贴画,虽然也够大幅,但却呆板有余,生动不足,不过在这深巷之中,也算一个能够让人驻足观看的景点,这巷的两边没有其他人家出入的门口,只有一家门口高高地耸起,两边用特别的灯柱撑起类似长条的光管,外面还罩着一块硬塑,白天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特别的夸张,从地面一直密封到门的顶面,整条灯柱有一层楼那么高,气势是够有气势,但也是有气魄却不够有意境的哪种,但又不显得俗套,有些一代霸主的感觉。
步欣走到门前,门口开在那里,她走进去对着里面叫:“阿嗷,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准备去沃后家玩玩。”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大爷,他长得跟阿雷很象,都是那幅油头滑脸的样子,不过他的衣着比阿雷还要讲究,没有一些粗糙的劣质感,不过他的装扮也象他家的装修一样,霸主的气势就够了,就是没有一种秀气感,一看就是豪气冲天的那种粗人,有种快马江湖的飞驰感。他客套地说:“我现在出门都行,就看你们什么时候出发了,我这人啊急也急不来,慢也慢不来,水娥,你又说要跟去,出来吧,不用害羞的。”沃后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雷哥那小子使坏,自己想去看看他家在哪里,是什么样子,但却不好出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哄得嗷叔和水娥前去,他的内心又对雷哥那小子提防了几分,看样子雷哥不相信媚夙和薛俊谈上了,而是怀疑住进媚夙家,工作在媚夙家的他,他心胸坦荡,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看到他脸色自如,没有什么异常,嗷叔就再催一次:“水娥,你快出来吧,你不出来怎么去,大家都在等着你了。”水娥的声音在楼上传下来:“嗷叔,你就等等吧!阿雷叫了朋友去买菜,等下一起去沃后家吃晚饭,不急。”步欣听了就劝嗷叔:“那就不急吧,我们在这里坐坐也好,沃后也了解了解你家,以后我有事来不了,就让小沃过来。”
嗷叔坐到宽阔的红木凳子上,笑着说:“小沃啊!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不象是我们附近的人,你住在哪里?”沃后老实回答:“我住在走走街那边,我的叔伯兄弟都住在那边,祖上听说是从北方来,中过进士,当过一些地方官的幕僚,后来没落了就搬到走走街住,在那边住了十多代人,一直没有什么大的作为,靠四处做散工过日子,家中也是很简单,一些象样的家具都没有,你们去了,也不要见笑。”嗷叔笑了说:“小伙子,你别这么说,我们这些都是直接说话的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我们靠的是信誉过日子,你以后在这边久了就知道,我们这里的人世代都是师兄弟。”沃后一直没有反应过来,就低头捉摸他说的意思,步欣笑话嗷叔:“他们啊小时候都在同一个书馆学习,家里条件好,书馆有一些功夫了得的人来教武术,那时学了好多年,这里的子弟都好学这些,所以都是师兄弟,后来没有了,象媚夙他们都不会这些了。”
嗷叔听到步欣这样夸他,站起来在一旁拿起一把塑料制作的长剑,表面那层闪闪发亮的光泽,看起来也和他一样的夸张,他把长剑放在背后,走步一圈,耍了一回剑法给他们瞧瞧,紧密的剑法十分了得,划起一朵朵呼啸而过的剑浪,犹如闪动的流星,当然表面那层镜面一样发亮的光泽起到很大的作用,但是耍的人也是要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才能做出这种效果。沃后很有兴趣,在一边兴高采烈地观看,嗷叔看到他想学,就问他:“小伙子,想学吗?有空过来跟我学,我教你,你不学,我这些也是迟早给阿雷扔了,他不喜欢这些。”沃后自己想学,又想讨好步欣,小声地说:“嗷叔,我年纪这么大了,能学好吗?我是很想学这些,这到处行走的,不会一些自卫术也不行,学好了能防身。”嗷叔用自信的眼神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翻,用赞扬的话语说:“小伙子,你全身筋骨很好,适好练武,年纪是大了一些,高难的动作就没有办法学了,学一些简单的还行,我这里还有好多个人来跟学的,有些人学了好几年,参加过一些各级的武术表演,有些都得了一等奖,有些还不行,步欣有空也来这里学习的,我们不说什么,就是一起探讨。”
沃后听了他这么一说就更有兴趣了,嗷叔在褐色长台下面的抽屉中拿出一把亚褐色的原木小木剑递给他,他接过后认真一看,上面的木磨得很光滑,一看就知道有很多年的历史,嗷叔指导他握剑的手位,他跟着嗷叔做,才几下子就学得有模有样,让步欣很欣赏,她学那时可是学了很久,还常常被嗷叔笑话。她在一旁说:“嗷叔,这边就你最热心了,有空就教我们练练拳法,练练腿功,一个个身体都很好,人也不计较,有空还带我们去其他地方进行武术表演,生活也很充实。”嗷叔不在意地笑说:“步欣,沃后你们也是好学,我也是跟大家多切磋,才会有进步,我们学这些是为了锻练身体,学些自卫的本事,不是到处去惹事,更不能到处做坏事,不能仗着会些拳脚功夫去欺大压小,欺压别人,要多为国为民做好事,练武先修心,心术好才能学,心术不好不能教,这些要记在心上,我们小的时候,那些师父师兄也是这么教导我们的,现在他们都老了,身体还是很好,尤其是我师父,人都九十多岁了,还能把跃上木桩打阵拳,我们实在是惭愧,到现在还没有能做到,不知道到哪一代才会再出一个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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