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直到去年的七月,我才第一次完整的观看这部享誉世界的歌剧——威尔第的《弄臣》。这部歌剧是意大利作曲家威尔第创作的三幕。剧本由皮亚维根据维克多·雨果的讽刺戏剧《国王寻欢作乐》改编。创作于1850~1851年,1851年首演于威尼斯,1853年在伦敦,1855年在纽约演出。整部歌剧具有非常强烈的戏剧性,主人公里戈莱托貌丑背驼,是宫廷中曼图亚公爵的一名弄臣。年轻貌美的曼图亚公爵专以玩弄女性为乐,而里戈莱托常为公爵出谋,帮他干勾引朝臣妻女的勾当,引起人们的愤恨,大家定计对他进行报复,让他不自觉的参与到诱拐自己心爱女儿吉尔达的圈套中。里戈莱托发现自己竟将女儿交给公爵后,决定雇刺客杀死公爵。当他从刺客手中接过装有尸体的口袋,以为大功已成时,忽闻公爵高歌之声,急忙打开口袋,发现里面装的是奄奄一息的女儿,这使他痛苦万分。原来,这个获悉行刺计划的少女对虚情假意的公爵一往情深,甘愿为爱情而替公爵一死。威尔第在整部歌剧中注重加强歌剧的戏剧成分,用音乐手法将剧中人物内心的感情变化和人物性格表现得极为深刻。这部歌剧最有名的咏叹调非《女人善变》莫属,经常出现在各大音乐会中,还有一首吉尔达的咏叹调《亲爱的名字》也是我最喜欢的,对于人物感情的细腻刻画令人拍案叫绝。
每一年,世界各大歌剧院都会对西方经典歌剧进行全新的制作,从而以当代视角来诠释经典,作为世界五大歌剧作曲家之一的威尔第,其代表作是无疑是每年必不可少的。今天我想谈一谈让我印象最深的一版制作——2016年法国巴黎巴士底歌剧院版《弄臣》。该版本在音乐上并没有做改动,但在戏剧呈现上颇有意思,比如主人公里格莱托在全剧中由两个人物扮演,一个是哑角,始终出现在舞台上从未离开,以局外人的身份观看着整部剧的发展,另一个是剧情中的里格莱托,也是演唱主角。这样的两人分饰一角的戏剧手法将舞台进行了时空划分,对于观众而言具有强烈的冲击,我们不再是以传统视角观剧,当关注哑角时,我们又被短暂的抽离,再不断的抽离和进入中,这给予了我们一个多元的视角,歌剧中的戏剧性被强化了,客观的说,由于强化了戏剧性,我忽略了音乐性带给我的冲击。在吉尔达的《亲爱的名字》中,该 版本采用了时空外的三个演员分别饰演吉尔达的童年、少年、童年与哑角里格莱托共舞,演唱女主角在咏叹调后半部打破舞台的时空界限,与四个哑角角色相拥。作为观众,看到这一刻,我泪流满面。是什么让我如此感动?我想是歌剧中戏剧性和音乐性的完美结合,一个好的制作会让整部歌剧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再说到舞美设计,整个舞台用了一个瓦楞纸的造型,而在一开始哑角里格莱托抱着一个真实的瓦楞纸盒,里面装着的是自己女儿吉尔达的血衣,整部剧倒叙开始。当镜头由他手中的瓦楞纸盒推向整个舞台场景时,舞台的时空切割、戏剧的见离、剧中剧的概念让我无比的兴奋,我几乎向每一位想要了解歌剧的朋友推荐了该版本的制作,我认为这是经典歌剧当代制作的一个范本,我们可以用批判的眼光看待它,但就其带给我的思考,就足以证明它所存在的价值,它也让我感受到经典歌剧的当代制作拥有极大的思维空间,我们可以用更多元的方式让更多的年轻人热爱歌剧,而这些宝贵的经验同样可以运用借鉴到我们中国歌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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