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春节,毕业离陕进京的同学要回来省亲,来来往往找我的电话比较多,有约着一起火车站接人的,还有送人的,林林总总,忙得不亦乐乎。其中就有关系非常好的一个当年就很油腻,后来更油腻的,失恋后老喝一杯忘情水的家伙。还有上学时一起去公园带着我自个差点睡着的家伙,还有那个最喜开会,优秀的团干。我单位里的同事也是看得眼花缭乱,纷纷推测哪个是我男友,哪个都像,哪个都不像。人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可是在他们慢慢适应了我的风格后,就不再好奇了,原来天下皆是兄弟!
麦积山之行后,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我没有留给先生任何联系方式,后来老G约我一起吃饭给CY送行,说他要去英国,我很生硬的复CALL机,拒绝,说跟他不熟,也没兴趣。老G从了,自己去了,后来偶尔会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我和我的三十台电脑独居邮电大楼三楼大厅,每日眺望晨钟暮鼓,很近,很真实,每日忙点交易系统的事,替老板翻译了Swift系统的全英文介绍,领导很愉悦。突然一天,座机响起,一个声音,我迅速在脑子里进行匹配,“你猜我是谁?”贼俗的套路,我也没好气:“你不就是哪个CY吗”?此言一出,惊敌一千,这小伙当下就觉得我一年来对他一直有意思,否则怎么能如此快地辩明声音呢?这一生最“冤”的也就这件事了!然后就有了当年情人节复机000后收到留言:“C先生祝你情人节快乐!”我确实当年有一C姓同学,关系不错,但这货后来恶心到了我。我单方面断绝了关系,虽然他再三解释,我这人太方,最终还是原谅不了他。
CY出现在我面前时总是干干净净,我不修边幅,他总是干干净净,身上洒点小香水,人很开朗,自信。至少在我看来,他不太一样,可能我给别人的感觉是不太好掌控,但这小伙感觉自己事事都胜券在握。这个人交往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是外貌协会的,很挑剔,但可能我这款人比较善良的,也难碰见。能感觉出来,他也很犹豫,因为我不喜脂粉,不是他的菜,但个性似乎加分不少。另外我当时非常努力,在外院补习英语,在财院读金融,心中怀有憧憬,我会抽离这种生活,不付出太多感情。走了就走了,这小伙能很快找到新女友。我真没当回事!
财院读书时有个同学叫WCH,猛一看,像极了LZ,但没他面相良善。我便时不时回头凝望下他,目光时时追逐,估计他以为我对他有意思。笑一个,我知道我只是在他身上找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深埋在最心底的一个影子!世界真小,WCH竟然认识LZ。由于考试能力卓绝,我便以脑子还可以为由成了WCH和他票友W的吃面好友,这俩人后来屡次劝我离职和他们一起干,给我股份,给高薪。我还是没从,我自觉不是个轻易可以用钱诱惑的人。
怀揣心事,谈着不咸不淡的恋爱,98年一日深夜,我父突然心梗病危。我住在新华社,没有手机,嫂子打CAll机,死也没听到。看到父亲时他已经在抢救了,我在医院陪父亲整整三个月。父亲临手术前一晚,不放心未嫁的我,失控骂我一晚上,说我不听话,成天混,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一个人泪流满面在医院小广场,决定此生不再幻想,踏踏实实为父亲做回人,就此下决心干了两件事,一是换工作;二是好好和CY谈恋爱,奔结婚去那种,我决意留在父亲身边,那也不去!洋洋洒洒手书一封求职信,附上证件照一张,GX证券就把我要了,给了个部门经理干,现在想想,老白怕是疯了!
换工作后要去深圳一段时间,该写论文了,还要发表文章,我像蚂蚁,被炙烤的蚂蚁。老爸轻描淡写递我两包剪报:用完还我!我得救了,拖着一行李箱的资料去了深圳,在深圳图书馆完成了硕士论文,离开西安,寸头女,再回陕时,CY去接我,为表示隆重,他到了廊桥口,结果他说我的发型活脱脱一个雷锋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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