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摄于禾木
大雪已见过
然不能计数
一次深醉，酒借着风力
将来处悉数掩埋
有些路确已不再记得
而归程，必定要踏上
大雪
有时落满弓刀
冻结一些不明原因的追杀
有时铺满冰面
覆盖一些难以言说的坠落
有时就与皓腕比一比清白
垆边人有青丝几尺
暗夜就纷飞几尺
炉火茂盛，焰红定然灰白
百花把前生尽忘
一个春天就当是一碗孟婆汤
雪域孤独，为此多少座山
怀着冰冷终年不化
为此一个人，要去多少次布达拉
要多少次住进宫殿，城堡，或者寺院
要多久才穿上婚服，素衣，或者袈裟
一年长安大雪
一年西湖大雪
一年楼兰大雪
便是都赶上了，也不能说话
怕每一句都成琉璃世界
那就落泪好了
“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
气噎喉堵，更觉得厉害”
自此雪盛了
冷暖都是余生
“你从此可都改了吧”
2018年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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