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母亲打来电话,询问我的近况如何,各方面可好,是否需要添置些什么寄过来给我。
我一一作答,并且说自己在这边还行,也不需要什么。
又是聊了些琐碎的家里小事之后,母亲那端的电话突然沉默了一会,我也静静等着,并不觉得异样。
我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她跟我说了件事。
今年大舅刚开始创业,操办好了一切。然而平台跑路,政策收紧,行业间人心惶惶,他的公司一开始便无所幸免,受到了波及,没有业绩,公司便无法支撑下去,员工走的走,散的散,徒留办公间的一派萧瑟,空空如也。
初期投进去几十万的资金,跟大舅当时的雄心一起,渐渐化成了泡影。
贡献出自己所有积蓄的外公外婆没有太过责怪他,两位老人了解自己的儿子,蹉跎三十余年的时光,浪子回头,而立之年的他太想成功,饱尝颠沛流离的日子,难以一两言语明说。
没有多说什么,就打算过年前过年去南方的一个办厂的亲戚家做些杂工,一个月节省点,也能存上几千,再试试捡拾写瓶瓶罐罐,纸皮杂志,也能补贴家用。他们一个是不想连累我们这老大一家,再一个也是想帮着大舅存些钱,以备不时之需。
听罢,我意识到了我止不住流淌下来的泪水,赶忙躲到一个角落胡乱擦拭,身体发着抖。
母亲也稍稍缓住了哽咽,答应我会跟老人家谈谈,先过年,一家团团圆圆过个好年,再做打算。
聊了接近半小时,母亲有事,电话挂掉了。
我从角落里走出来,外面还在下雨,云阴着天,风裹挟着云,向远方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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