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无谓择栖
文|Ma小染
上一章 识破女身
（五）窥听蓝太爷之秘
慕清雪虽已逾万岁，奈至人间时日尚短，难通世故，处事稍显鲁莽，不懂周祥。
“何故仍不现真身？”蓝溪晨曾睹她幻化，自是早知她乃止渊山中女子。
只见慕清雪周遭旋起一阵紫风，继而平素丫鬟蜕成一身缠白色烟罗软翠袄，腰系逶迤拖地白水裙，发倭紫玉镂空金丝钗，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之女。
这便是慕清雪真身了。
“你这漾波潋滟之眼，怕是唯此皮囊才予以相配。”蓝溪晨凝着那眸，似是赏一圣物。
“公子何以救我？你我素未交际。”慕清雪欲避其目光，微敛下颌而询之。
“那日止渊山中一逢便算作交际，可否？”蓝溪晨上前略俯，深凝其眸，凑于耳际低语。
“如今，我既于你有相救之恩，你便何以报答？”蓝溪晨觉晓慕清雪些许惊惑于其亲昵之举，便做转身，移至另一话题。
“那便侍你茶水足一年而不收年钱，何如？”慕清雪暗自盘算，待到恩了，再杀蓝溪晨以绝成仙之患，也算圆满。
“依你！”说完，蓝溪晨眼中分明扬起了一抹笑意。
“对了，你草草出山，山中可加防范？”蓝溪晨知道近日蓝府又有许多幼胎陆续送来，便料想大多是从止渊山中捕获而来。
“倒是没做防范。”慕清雪忽觉自己做事太过不周全。
“公子从何得知我为幼胎之事而来？”慕清雪觉得此人能看穿她的心思。
“不做止渊山中自在之人，反屈尊来我蓝府，若不是为了幼胎之事，还能为何？”蓝溪晨这般一问，倒是让慕清雪无法还击。
说着，恰也到了汐彦轩。慕清雪便不再问答，索性进到院中擦弄竹叶。
虽说慕清雪此番探查失败，却也得知那老太爷懂些法术。
但她细些琢磨，并未听闻蓝太爷有修行之事，况凡人修行至懂法之境之人便可无病长寿。老太爷又身体抱恙，需食幼胎疗治。这便作何解释？
慕清雪隐觉那蓝太爷必有不可告人之事。或许寻着此事，便可了结幼胎屡被毒害之事。
自上次鲁莽后，慕清雪便长了心眼。此后每日，慕清雪侍罢蓝溪晨茶点，便至蓝太爷墙外窥伺，希冀寻着丝毫线索。
数日后戌时，慕清雪窥伺之际，蓝司明（第一章中提到的蓝家二少爷）带着多只身怀幼胎之雌物便进到蓝太爷房中。
“太爷慢用，加上这几只，还缺106只太爷神功便可练成。待练成之日便是我蓝家独霸这天下之时！”
“届时自不会亏待于你，便立你太子之位。”
“司明谢太爷器重。天色不早，太爷早些歇息，司明告退！”
蓝司明自房中出来，鬼祟摸索着离开。
两人房中对话声音虽甚低，但慕清雪已修成玄通术（一种无论声音多小，只要在听者百里之内，便可全数听见的法术），自是听的一清二楚。
“神功？拥神功便可拥天下，是何神功有此威力？蓝太爷所指神功分明是某种法术。是何法术呢？”慕清雪自知不能使法力伤及凡人，在这蓝府她便是与平常弱女子无异。
故她越是知晓的多，便越是惊恐。
“还有那蓝溪晨，他一介凡人竟能识破我幻体，且见我幻化而不惊。他到底是何人？有何目的？”慕清雪愈发觉得蓝府藏有惊天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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