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前日跨过了赤道,随即告别了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明日便可到泰国。距离祖国越来越近,华人圈子也越来越多,尤其到了新加坡,随处可见中英双文的标识。每每出港,都要狠狠满足一下自己的中国胃,麻辣香锅,酸辣粉,豆浆油条…熟悉的食物不仅丰富了味蕾,更是撩动着乡愁,遥想着明日便是清明,牧童遥指,杏花雨落,思乡念祖,不知家中今年都有哪些人陪着父母弟兄到祖上的坟头扫墓。至于那外婆手工做的清明粿,当下我也不过是想想便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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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墓 |
在老家,年年都是要扫墓的。父亲母亲的祖上葬在不同的地方,每每都是分批次行动,兄弟作为男丁陪同着父亲前往祖父祖母的墓园,而母亲舅舅以及我与姐姐便一同前往外祖父的坟头。
扫墓就像春游踏青一般,外公的坟是在一所乡间中学后山上,附近有一个炮兵营,年年登高扫墓的时候都能看到草地上坑坑洼洼的许多地洞,都是战士们操练的场所。外公的墓没有墓志铭,也没有碑文,只是一个坟头。去年去的时候,大伙见着墓前长了两棵野草莓灌木,于是意见便不统一了。有的说坟头要图个清静,建议把这两株灌木砍伐到,但也有的说,留着野草莓灌木,不但可庇荫而且岁岁年年春来时都有野草莓可以吃,小孩子们来扫墓也增了不少野趣。最终,在去年的清明艳阳里,我们决定留下了那两株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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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同样是去年,年终时我们却被迫接受要将外公的坟头迁到公墓里去的这个事实。我念想着的自然不是那两株野草莓灌木,只是那种三两家庭一同扫墓除草,孩子们半认真半游玩地纪念先祖,而我每每清明都会站在外公的坟前伫立很久很久。我不舍的是这般的景象与情怀,没有翻山越岭的泥泞,而是汽车直达的便捷,似乎在仪式感之上少了点什么。
不论如何,今年缺席了清明扫墓,愿另一个结界里的所有亲朋,了无烦恼,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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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是因为一篇文章经历了三个国家,新加坡、马来西亚与泰国。明日启程去柬埔寨。文章断断续续,思路零零散散,工作忙忙碌碌,休息浑浑噩噩。每一次的文创都相当不易,有时候想多写点却没有足够的时间,有时候有时间却没有足够的精力与思绪。在仅有的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倒逼出来的创作,或许如此之后,余生也能倒逼自己不落平庸吧。
| 生死 |
这次的主题似乎有点沉重,生与死是个大课题,我从不认为我能驾驭好它,然而我却真的想讲讲。焉知死,怎惜生。我感谢当下的生活,忙碌的在仅有的时间里对自己的生命做出了排序,每天一定要与爱人和孩子视频,紧接着是与外婆视频。余后还有时间便是健身与学习,让自己的身体稍微有点质量。常常与爱人聊到一半,便会泪目。事实上并没有任何煽情的话题,只是自己会突然间触痛,忽然间思乡。看到孩子,对着手机频幕亲吻我,我只能强忍,而后对着冰冷的频幕笑颜。
原来你以为世界很大,就想看看,然后当你看了世界,你开始游历,你开始思考生死,思考对自己的生命而言最终要的是什么的时候 ,你会发现,豁然的眼界缩小了选择的范围,让你曾经茫然不知所措的浪漫仪式情怀猝然间收回。每一次的痛不欲生,都在征兆着成长,每一次的言不由衷都在演绎着成熟。
我曾发现一对英国旅客夫妇特别特别恩爱,尽管白发苍苍,但腻在爱里的感觉却一点不失给年轻人。他们在清晨牵手散步,午后在甲板香槟区一人一本书,时而望海,时而言谈,时而沉默,时而阅读 。在与他们的交谈中,我第一次触及了登船之后的生死话题。我才得知,他们双双九十岁,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在担心自己可能就会在睡梦中长辞,那么留给老伴的便是孤独。他们一起看朝霞,赏夕阳,吃冰激凌,品酒,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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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我说:“生命很长,长到有时候你很厌倦,但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无论生死。”
是啊,生命有时候很长,长的你挥霍当下的韶华;
是啊,生命有时候很短,短的你来不及亲吻与爱;
是啊,生命有时候无常,无常的你只能倦怠或者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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