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拒绝了一个艰巨的任务后,我的心情真是无比的轻松。我天生一个大嘴巴,藏着掖着还真不是我的做派,所以一开一合地就把话说多了。既然知道的人已经有几个了,我倒也无所谓了。这事儿也算是我干的比较雷人比较傻冒的一件事儿了,就这么出来见人吧。
昨儿领导找我谈话,商议了几个高层次的问题,诸如社团建设啦,教师阶梯式管理啦,食堂改革啦,工作纪律啦之类的。我当下就有些犯晕,一介草民,长于乡野,眼内所见均杂草崴瓜而已,再也没法解决诸如职业倦怠这类全社会都纠结的关乎民生的大问题的。领导的信任有时真的比天还大,我这粗胳膊厚肩膀也扛不住啊。
我的压力山一般大。我耷拉着脑袋回了家。回家后,实在受不了煎熬,于是给领导留了言:“大人,您好!回家后左思右想,怎么都理不清思绪,所以还是想跟您交流几句。我一直都是个比较颓废的适合闲散生活的人。在我想来,我最希望的自然是社团取消,早上九点半上学,食堂天天有大餐。在这么个思想体系里,真想不出比较正统的,比较能促进和谐激发动力的主张来。更何况,我又算哪根葱呢?我怎么都不能上升到帮您拟文件的这个档次的。所以,您就再找个能人吧,就任我简简单单地教教书,简简单单地做个农村妇女吧。非常非常地抱歉,也非常非常希望您能理解我的想法。”这段话虽然有些不像正常人说的,但确实是我的真心话。回复是个短短的叹息,末尾是个句号。我一见就乐了,这事儿应该能了了了。
无法言语的疲惫,身心俱是。教了整整二十年书的我,三年级六十几人的包班,三年级每班六十来人的两个班语文也教过好几轮,最多时任过三门课,班主任也当了二十年了,想想还有啥累活没挨到过。这样想想,禁不住有些自怜了。奔四的女人,伤不起哪!明儿就是传闻中的末日了,该准备的准备下,该带的带点,便于后人考古。
云计算似乎也有些不是很正常,搞得我们都跟鸡头晕似的。我笑着说:“这电脑,不能叫它风电脑,感觉疯疯颠颠的;也不能叫它水电脑,跟个水货似的;更不能叫它雷电脑,雷人的东西够多的了;电电脑,咱就不考虑了。这么一看,还真的,只能叫云电脑。”
去理发店,千万别挑头发瘪嗒嗒的时候去。我就一跺脚,又把头发给烫了。自打我剪了个失败的刘海后,一直拖着不去见那个熟识的发型师。这回找了个陌生的,头上顶了巨大波浪的总监,于是我的大饼脸就大白于天下了。我忒喜欢这样自在的模样,啥都是, 不遮不掩的,大白于天下,虽然显得我比较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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