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你有没有重蹈母亲的覆辙？》
文/空十年
图片源自网络
那一天，大学宿舍上铺的姐们儿对我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不会结婚！”
我反问她，“呦，你怎么知道的？”
她调侃我，“你那么没女人味儿，性格又不好，还不善言辞，怎么能嫁得出去！”惹得我哈哈大笑，我想，当我旁观了父母的盎盂相击，也眼见着母亲的黯然神伤，才迟迟不敢入婚姻吧，也从不曾抱什么期求。我怕沿袭着母亲的路，走出同样无奈的步调。
姐们儿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你做的最正确的事，是生了一个孩子！”她说得没错！为什么呢？因为，有了孩子以后，我有了软肋，也有了铠甲，一如我的母亲！
所以，当小白这个大龄恨嫁女，总是花痴的对不管谁的婚姻都流露出一脸羡慕时，我总会忍不住教训她，“别想得那么美，现在单身才是最好的时候。”她当然嗤之以鼻，她觉得有了婚姻就有了依靠。我还能说什么呢？
结果某天，单身的小白突然问我，“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旅行社的辣妈们，她们的老公都特别有钱啊，可她们怎么还那么拼命？拼命挣钱，跟发了疯一样的带团，都累成啥了不带休息的？挣来的钱还特别舍得花，美容院，健身房，买衣服首饰。这为啥呀？”
我呵呵笑了，“等你结婚，有了孩子，你或许也会这么干的！”这一次，小白没有翻眼睛表示不屑，她瞪大眼睛抬起头聆听。
我继续说，“女人到了一定时候，就会突然醒悟，原来，除了健康，除了美貌，除了赚钱的能力，别的，都不是自己的。”
小白依然教训我，“所以，即使有娃了，你也得把自己收拾漂亮点，温柔点。”她肯定地点了点头，当初的天真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消散。但我却知道，不经历，怎会懂得？！
追溯父母这么多年的婚姻，我曾经不理解的，如今已全然明白。现在的我，也和母亲一样，有雷厉风行的果断也有独当一面的坚韧。母亲很少支使父亲做事，是因为，无数次被推脱然后长了记性！大概每个从濒死边缘独自挣扎过来的人，都会有凛冽的透彻！
我的母亲，无论谁提起，都会竖大拇指，夸赞她的能干。只有姥姥说，“你妈妈这一辈子，不如我，她过得太辛苦！”这种辛苦，是死撑硬扛，是孤独，是每一个中国式妈妈必经的生命苦旅。
面对堆积如山的家务，母亲常常说，“我不做，谁做？最后还是留给我做！”我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在某个夜半醒来的瞬间，想起来，母亲那具娇小的身体，站在初冬的刺骨寒风里，有没有瑟瑟发抖？站在阒寂的田间地头上，有没有瑟缩畏惧？守着深夜里那股流淌进麦苗间的沟渠水，满天繁星下，是什么练就了她的英勇？
（母亲淹没在没完没了的家务里、我们的追跑打闹中，永远不能停歇。）
我常常遗憾，父亲初见的母亲，那个在山花烂漫里扛着步枪的英姿少女，那个在山楂树下对着相机浅笑温婉的大家闺秀，那个歌喉如铃舞姿曼妙粉黛青眉诗情画意的美丽女子，怎么就在生活的磨砺下，变成了一个烂大街的普通妇女呢？！
唯一不同的是，她依然有着即使生活窘迫也不含糊的小资情调，那些年，破烂的屋子，也收拾的极其整洁，也摆着哪怕是塑料花的装饰，旧沙发也有手织的坐垫，每一个门帘上都有精巧的刺绣，我们的生日都有小蛋糕有一桌子丰盛的菜……
我拿着仅存的那张合影问过母亲，“妈，你年轻时候的照片呢？”母亲平淡地说，“全撕了，烧了！”是什么，让母亲把所有的青春记忆狠心地付之一炬？我心底是无边无际的惋惜。
直到奶奶去世，爷爷伏在床头老泪纵横，父亲似乎才开始有所转变。我看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恩怨，却也理解母亲的向往，她说她羡慕奶奶，虽然爷爷爱骂人爱唠叨，但是心疼着奶奶。
我的母亲，是典型的中国式女人。我们似乎也一样，经历着从窈窕淑女到超人妈妈的蜕变，却忍不住在时光过隙间留有那么一丁点羡慕。女人想要的，太少，却太不易得到。
当我审视自己的婚姻，却忍不住唏嘘自问，“长大后，你有没有重蹈母亲的覆辙？”我却发现，我似乎真的从她身上，继承了不肯低顺的骄傲，以此来应对每一次潸然。但似乎又和母亲不同，我的人生里更多的充满了反抗，从恋爱到婚姻，从工作到生娃带娃，都是自主的选择。
这一点，和母亲的逆来顺受是那么不同！或许，母亲的选择也是大时代之下女人的共同选择！
有时候，我会看到自己婚姻里原生家庭的影子。我习以为常，又无休止地对抗。那么你们呢，你是否沿袭了原生家庭的婚姻模式？
幸福或者不幸，都有根源。其实母亲就是一面镜子，而我们也将会是孩子的一面镜子。所以，我庆幸，在奶奶身边的那些年，是平缓的、温和的、恬淡的好时光。也许这就是我与母亲的不同，我也是柔弱的小女人，这个世界，总有些事情，要交给男人，要交给我无比崇拜的佑佑爸！
比之母亲，我少了些固执的赌气，也少了些矫情的期待。母亲常挂嘴边的一句话，是奚落父亲没有送她什么，当我们反问她，自己可以去买啊，是不是？可母亲却说，那还叫送？好吧，我很少纠结这个问题，我更喜欢自己犒劳自己。
但愿我们都能在婚姻里趋利避害，很多人会言之凿凿，我就是爷们的心不会撒娇。但我想说，柔情似水，才是女人的利器！
——【自佑之，天佑之】空十年
（本文由空十年原创，转载请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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