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稀里哗啦下了一地雪粒子,手机铃声每十分钟一次,响过三回。眯眼一看,天还暗蒙蒙的。
既然决定要上班,就得爬起来。迎着手机播报声里零到四度的雨夹雪出发。
从家到国际园也就七八分钟,大约有个五六公里。
仍旧是到二楼吃过面条,然后到一楼会议室开会。园长讲了很多条款,有对待幼儿时讲话的注意事项,说孩子学舌快。说有些家长当面说好话,背后说坏话。对老师并没有所见那么信任,所以一定杜绝再以任何活动来收费。说迟到早退,字着谈吐等等。
然后再到五楼大会议室听老校长讲话。六十岁左右的老校长,依然从教师每人必要完成的招生任务开始。说生源才是高效率的生产力,有了生源,各位的工资才有保障。说要有奉献精神,善于发动三姑六婆等等。
小妹宝在近两个小时的会议里,有点坐不住了,一会儿蹲,一会儿坐,不停动来动去。有人拍照的时候,我只得抱紧了她。
她说,妈妈,我真的好渴。早上那面条有点咸。虽然我们都吃了一点,但不晓得为什么会那么渴。忘了包里背个水壶了。
我只好不停地小声和她约定。前面凳子上的老师还是很烦她,扭头瞪几眼,赶紧换到前面一个位置去,大概是妞儿的手或身体蹭到人家背了。哪怕道歉,也挨了几记白眼。但我晓得她也尽力做到她能做到的乖了。
两个会议以后是分书,我不晓得干啥,见拖了大箱书的都给抬到电梯口去。邓园长见了,她说,也好,你先帮忙。等下再找个人带你吧,她走了几圈才逮到一个,说,你跟着曾老师学习吧。
萍子说,园里可能不缺保育,一旦扩两个班,就有可能让我做副班。我以前毕竟是教过电脑,也许可以培养培养,上手了就能讲课。
谁晓得呢。
拆了几十套书,分操作卡,把洗好的玩具分装好,擦桌椅,拖地,紫外线消杀。
我自己估计在小一班会待一段时间,孩子一入园,哪个哭都要抱抱,三两个人手估计是抱不过来的。曾老师和另一个王老师说,班里已经二十六个孩子了,都两三来岁,要是都哭得厉害,到时候会忙死。
下午接着擦灰拖地,偶尔看两个老师怎么接待来园的家长和孩子。她们几乎也没怎么停歇过。
萍忙不过来,喊我去给她们帮分书。小妹宝有活干最高兴,连拖地她都能很帮忙。反而是在办公室,她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虫子一样扭来动去。
到五点半,才给妹宝报名缴费。先交了四千九百八,说是三个月后才享受到教师子女的六五折。然后录打卡指纹,我这指纹无法识别,最后用的人脸识别。
我们和萍在园里吃了晚饭才回家。
妹宝早早就想睡觉了。明天七点二十之前要打卡,六点多她就得和我起来。这不,我这长久黑白颠倒的失眠症,也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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