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最后一节的体育课,叶智强去打了乒乓球。我独自去食堂里吃饭,然后找到了徐瑞。他下来和我一起打羽毛球,时间是五点二十,还没有下课。
晚霞的光彩都扑落在操场外围的天空,有一栋高楼遮蔽了我的背后,让我不能完整地看见。我的右手边还可以看见一个半明的月亮,想来是中秋过去了数天,它是被削去一半光辉的月亮。
前几天的气温骤低,是不能看见明亮的天空的,风也会吹来吹去,毫不留情。今日的天气正好,适合打羽毛球。徐瑞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就是羽毛球打的有点水。
陈宇翔来操场拿回他的篮球,看到我后,一米八好几的大高个要跟我一起打羽毛球,他说他会打。我说好,然后我被“血虐”……
跟这种对手一起打还是很不错的,尽管在学校已经很多天没有打过了,但起码刺激到了我的神经,该有的手感啥的也都差不多可以了。
五点四十,学校里的其他学生开始放学吃晚饭,也有一些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是直接来操场打球或者是做其他的事情,自然不再是我关注的地方。人多起来了,而我想见的那个人也应该早已经回班了。
学校操场上的草坪都不是真草,我打羽毛球那叫一个投入,膝盖直接一滑,简直不要太爽。当然并不是很痛,裤子没有被蹭开,回到班后发现只是蹭红了,破了几块皮而已。装模作样地吹着气儿,就是希望有别人(女生)能注意到,尽管这就屁大点儿事。
徐瑞要回班补作业,我还在和陈宇翔打。我的精气神正旺,他却说打羽毛球比打篮球还累,我就呵呵一笑不说话。他也想回班,我说,五分钟,就再打五分钟!他说好,然后他赢了我几球后,问还有多长时间,我不甘心地说,五分钟。
汗水打湿了我的毛衣,汗液让我觉得不舒服,但是我的血管还在膨胀,我还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的,久违的,如此酣畅淋漓的打球。
远方的夕阳真的要落幕了,我们一直打到了高年级的学长学姐都离去了,才背着装备回班,行走在大树下,已看不清天空的颜色。我并不怕班主任的训斥,这不是因为我桀骜不驯,而是因为他也还没有到班。
经过走廊,顺着门沿进班去。因为汗水,我的刘海被我自然地撩到了额头之上,再用一种自然的眼神瞥过她一眼,班内嘈杂,她在认真地写作业,没有抬头。没有看向我。我一口气喝了两杯水,当然第二杯水用的是别人的水卡。
过道上的课代表们在收发作业,同桌周围的人在补作业,就我一个世外之人在安静地品水。窗外的颜色变换地极快——算了,其实也就那样。
这时班长周志扛着一布袋子“货物”放在讲桌旁,是啥子嘞?奥,秋季校服。班长问:“190(一米九)的来拿!”
我:“我来!”
班长and众多同学:……
我:“没事。”
班长:“185的来!”
我:“我!”
班长:“给你,175。”
我:……
好在我的同桌是个大高个,他的校服不合身,小了,185的。我跟他换了,他等下再去找班长换。完美。(校服这玩意儿毕竟要穿三年,自然是越大越好。)
这时窗外多余的颜色才终于撤去,也并不是完整的黑,还能看见学校里那几棵高大的松树木,在夜的照拂下只剩下影子,再配上刚好高过树顶的半月,美极了。
我把这事说给蒋宇轩,让她看看窗外,然后她一个劲儿地跟我说:“啥?我没听见。”
班主任就在前面,我懒得再复述,行吧,看不见又不是我的损失。
同学们多多少少还是几个的校服不合身,一共十一份,我为啥知道,因为班长需要一个人跟他一块儿去校领导那换,诶呦喂!好歹我也是一个学习班长,虽然是个虚职,但班级内有需要,我得主动承担诶!(学 习 班 长)乐得自在呢。
不过那剩下的校服是我扛着的,班长拿着笔和本做统计,问题不大,这点物件儿我还扛得动。
到了才知道,能换的只有夏季校服,秋季校服明天上午才能换。不只是我班来人了,其他班的也是。这时班长就让我特别佩服,他对着那些同样来换校服的各班干部大声说道:“好兄弟们!有没有要换校服的,我们这里需要180、190,尽管我们只有170的。”
那些干部刚听着班长周志前面的话还挺有兴致,后面一句干脆直接理都不想理了。不过要我怎么能说佩服他呢,他楞是凭借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可能夸张,可能恰到好处),用三件170换来一件175两件185。要是我的话,别说这种“战绩”了,可能在听到校领导校服暂时换不了的时候,就直接走了。这是我从小到大就一直有的毛病,也可以说是性格吧。想到班长周志,或许网络上可以用“社牛”来比拟他,用“社恐”来形容我,但终究是有些不对的。周志他那是大方,他不当班长都没有人能比他更合适。而我是不会往自己身上贴标签,做学生,不能太麻木。
回班之后的夜自习,空气又归于平静,外面的天空也只剩下黝黝黑色了,树木不见,月亮也跑到了另一边的窗子。那时我和周志准备去换校服的时候,她抬头朝我们这边微微笑着,我也微微笑,当然我不觉得自己笑起来会有多好看,可能就是下意识的反应。或许她总是那样暖人的微笑,或许她只是刚好抬头看到了我这边。
在我的座位看到她,还是要费些功夫。刚发的作业还没有写,新发的校服也没有叠好放进书包,压在书箱上,我都不好拿书。身上的汗刚才也在楼下被风吹干,脑子里少了些燥热,恢复了些许清明。
突然想到昨天自己才说过,她是星辰,我能看得见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今天是晴天,所以我刚好多看了几眼。
有时候我会说这是庸俗的喜欢,当然也不可置否,在这个年纪,少年的春心萌动,多少都是跟庸俗沾边的,如果不是,当我没说。
现在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好办,说不上有什么关系,聊过,还行,她好像和男生聊得都还行,毕竟,温柔的人对谁都温柔。或许分班之后,我就能“清净”一些了,当然,我要是不主动联系她,她应该也真就如同那星辰一样吧——无缘。
我应该再说些什么的,比如我为什么喜欢打羽毛球(废话),还有我的理想大学是什么(别人知不知道关系不大),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月亮还高挂,我还要早起呢,今天就先这样。
夜,再留下一缕我的思绪吧,替我再爱你一个夜晚,再爱一个你。
2021.10.13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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