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监狱里的犯人们希望每天都艳阳高照，没有多一件衣服，至少阳光能加层温暖。第二天醒来，天气刚好不是他们想要的那样，天上下起零零细雨，打得地面湿湿的、水水的，飘落的些许黄叶恰巧碰着巡警。本来挺美的一幕，但在巡警眼里没有什么比看犯人受苦更快乐的事了。他双脚踩踏落叶，又开始开启他的大嗓门叫犯人起来，谁说不是呢，五点的天空还黑黑的，就这个时候干活岂不开快活。别的犯人听到声音早早出了牢门，当然十大恶人可不是随便跟随大部门出门的人。
忧郁男人也听到巡警的声音了，睁开眼睛看看劳里还挺黑的，别的犯人也继续睡觉，他本来想继续眯眼睡觉。无意中看了一眼窗户，似乎想起了什么来，赶紧收拾好床垫朝凶悍男的方向走去。
“起来，走了。”他用手拍了凶悍男的肩，轻声叫他起床。凶悍男倒是马上抬头，看俯身拍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忧郁男给他一个人眼神，意会他马上出门。凶悍男看了看门口，其实牢门早就被打开了，每天巡警都会按时过来给牢门开锁，为的就是让这些犯人及时听他们指挥出门干活，待犯人们返回劳里时又会把大门紧紧锁住。凶悍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床垫，两人静悄悄地出了监狱大门，加入捞泥大队伍，这可是他们第一次出门这么快。
太天黑了，往河去的方向上，还有好几个犯人被同伙绊住，但引来的又是巡警的一顿臭骂。巡警自然不会和犯人们摸黑前行，他们手上有手提灯照明，刚好照亮他们的路。巡警注意到十大恶人中的两个，为他们来得早而震惊，来得早也正好他意，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两继续在下游泥沙最多的位置干，以解这么久以来他们的冷眼相看。
“你们两个，今天继续在原来的位置干你们的活，必须赶紧干完，别耽误大家的进程，影响监狱长的心情。”两人本来想不理会巡警的话，转头下河开始行动。但忧郁男犹豫了一下，搭了巡警的话。
“长官，这个位置泥沙挺多的，我们可以晚饭后继续干补。”
“可以，锁牢门之前可以干。”
“好。”
这两个人莫不是脑子进水了，还主动要求加班干活，但也正合了巡警的意，多干点就多受点苦，何乐而不为。
天依然没有敞亮，又下雨的缘故，巡警们监督犯人下完河后各自找避雨所去了，留犯人们在河里岸上继续昨天的作业。
“趁天没亮，赶紧行动吧。”下河后凶悍男轻轻说出这句话足够沙哑的话。
“行，但我们也要注意来人。”
“嗯。”
两人慢慢靠近铁栏，开始铁栏边挖你动作明显比昨天干活的时候快到了，也不知道两人两人想干什么，好像嫌弃把泥扔回岸边费时间，倒还想把手里的泥扔向铁栏外，可是铁网缝隙太小，慢慢塞进还不如扔在岸上来得快。其实也是因为有这么一张很细的铁网拦住何地，才导致河泥沉积过快。但下河有外人清理，再加下铁网拦截，下游河床明显比流经监狱里的河段深得多。
淋着雨、天没有完全打开亮度、岸上也没有巡警监督，河里人干活也不敢松懈，他们太害怕巡警棍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的几个恶人犯人也来得到干活现场，拿桶装泥提到树边铁网处。一直挖铁网边泥的两人察觉天比之前亮了很多了，又慢慢退回离铁网远些，从新恢复昨天的干活速度。
一天的活干完了，犯人们都已经成落汤鸡，可是会有谁关注这些曾经犯过打错的人们，尽管明天会有人发烧、会有人感冒，说不定有人就此终究生命，除了死，依然得干活。
简单一碗粥加上两个馒头后，说要在晚饭过后继续干活的两人真的就往河里干活去，一样的天黑，一样的位置。倒是巡警看见他们俩这样勤快，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倒是以前没见过他们这么勤快干活，难道是昨天被打的那个犯人吓着他们了？巡警心想，犯人还是得经常教训才得啊，个个犯人像那几个十大恶人，这个监狱还得了。
即使没有人在身边，他们两个也不会说一句话，只管默契挖泥。好一会，监督他俩的巡警往河边方向过去。凶悍男无意抬头看到了巡警，他马上提醒埋头干活的另一人，“来了。”另一个人收到信息，马上回复往常状态，不紧不慢干活。
“你们俩这两天到挺轻快的，干得不错，可别再向你们劳里其他那几个人学习。”凶悍男没有理会巡警，倒是忧郁男想到了什么，搭上巡警的话。
“警官，我进来之前外面还有一笔可观的钱，你是否感兴趣？”巡警瞪大眼睛惊了，脸上渐渐泛出不可思议的韵味。凶悍男也震得停住手里的动作，听听两人接下来的对话。
“银汉里的钱早就不是你的了，你还想干什么，不怕我告诉监狱长，这辈子就别想再出去了，尽管你也出不去。”虽然巡警听到忧郁男的话内心乐开了花，但他还是要保持一下风度。
“我知道，银行里的钱早不是我的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钱不全在银行，也只有我知道它在哪里。警官我们作笔交易，剩下不在银行的钱就都是你的了。你看怎么样？”
“你要我帮你越狱？不可能。我还要保我头颅。想都别想。”
“警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你帮我弄了两把铲子。你看这里的泥很厚，做不快岂不是影响了监狱长的心情。你只要弄来两把铲子，钱就归你了。”
“这件事就我们仨知，要有第四个人知道，脑袋全部保。明天河里找铲子，晚上告诉我位置。”
“绝对保密。”巡警脸上扬起得意的嘴角回去了。只剩两人继续干活。
“你有钱？”
“当然。”
“你怎么知道他会答应你。”
“这个监狱还有几个巡警干净？”
“那倒是。”
“你确定他拿来？”
“肯定。有钱他什么都干。”
监狱里有些人为了过得轻松些，经常有人拿钱塞给巡警们，有些巡警口袋里装满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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