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五)

2020/06/23
农历庚子年五月初三
每天基本上没啥变化的早饭呀中饭呀似乎吃了有点腻了。不到感觉到饥肠辘辘了真的没兴趣扒拉两口。电视机里播放的是2012年的欧洲杯决赛西班牙对意大利队,那些闪耀的球星基本上都已离开了球场。恍如隔世的感觉。写下题目写下日期,发现日子已经是五月初三了。“端午节”怎么就近在眼前了?!
提到端午节,下意识的会想到屈原,抱石投汩罗江好像一个历史镜头一样在脑海里深刻。春秋战国时期的历史比较复杂,这个国那个国的,当时为了高考,文科生的我们还能说出个所以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能记得的好像也就只有他老人家的诗作《离骚》《天问》啥的。

当然这也就是些传说,还有被吴王夫差赐死的伍子胥,还有纪念救父投江的孝女曹娥等。中国人的很多节日因为有了这些传说的融入而生动了起来,并且几千年来都有了深深的情感寄托。
而对普通人的端午节最直接息息相关的我觉得还是粽子吧。除了那些屋檐下挂一些艾草呀菖蒲呀,说是驱病防蚊辟邪的。今年的疫情泛滥是否可以促使我们回归一下老的传统?!祈福消灾的愿望我想任何时代都是需要的吧?有些信仰虽然是有点迷信的概念,但传统节日的核心离开了这些我觉得也不大圆满。还有赛龙舟,还有手上扎根五色绳啥的,想想也都蛮有趣的。

说到粽子,最香的肯定是妈妈牌的。儿时,有一个直径约六七十厘米的脚盆。木头制的,四只脚。脚的高度大概三四十公分。盆的深度应该不到二十公分。脚盆脚盆,说白了就是洗脚用的。那个年代基本上还没有塑料制品的概念。脸盆类的一般是用的搪瓷的。什么都紧缺的日子,不管脸盆脚盆数量都是极其有限的。如果偶尔有一两个不绣钢的,那绝对可以说是一个奢侈品。
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说这些干嘛?这就是我们小时候裹粽子的道具。我们姐弟三个围着老娘围着这个脚盆。里面是碧绿碧绿的已经煮过的芦叶,排的整整齐齐的;脸盆放在脚盆的中间,里面是晶白晶白的糯米。虽然那时候穷没多少花样好玩,老娘还是会想办法弄出小豆的、绿豆的、花生的、红枣的等等不同的品种。当然,现在条件好了,每年裹粽子的时候,我聪明的老婆会给她婆婆妈加一些栗子呀火腿肉呀蛋黄呀啥的。

裹粽子是个技术活儿,我们那时候也就是给老娘打打下手。有负责剪剪芦叶底部的毛刺的,有给老娘往粽叶里面舀米的,有把不同品种的粽子分门别类的……那时候也真是聪明,两个一扎的是红枣的,三个一扎的是绿豆的……到时候想吃哪种绝对不会搞错。哦,对了,那时候裹粽子用的是麻绳,现在好像没有了。
哦,对了。还有老爸。他那个工种更重要,是坐在灶台前烧火的。这个环节还真的不得马虎,土灶是个大铁锅,包好了的粽子我们是抢手抢脚的一个个整整齐齐放进锅里,然后在老爸的指导下加水。水不用太多,刚刚淹过即可。烧火也是不紧不慢的,火头不能猛,烧到锅盖稍微冒点热气,能闻到一点点芦叶香了暂时就缓缓;老爸说给米有个熟的过程。过个几十分钟,再加上几把火,蒸汽在屋子里弥漫开来,随着弥漫了是那满满的清香。流口水的毛病我估计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因为虽然知道粽子应该熟了,可滚烫滚烫的热粽子却是吃不得的。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样的道理。
时代不同了,现在粽子一年到头都吃得上。出门在外,高速路上服务区基本上都有。可就是吃不到那味道了。尤其是芦叶的清香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陪着老娘在小河边拿着带勾子的棒子打芦叶的感觉再也没有了。那些脚盆脸盆再高档的博物馆我估计也是找不到了。

还好,端午节和春节,清明节,中秋节作为中国人的四大传统节日依旧在时代的潮流里传承着。人呐,过节真的不在于吃的是啥,更多的是个感情的寄托和对过去的怀念吧。
今年端午不在家,得给老娘打个电话,妈妈牌粽子得给我留点。甜蜜是不需要沾糖的。我想你们了,爸,妈!
葛建平
2020/06/23
隔离第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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