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有放弃其自己独立自由的倾向,而希望去与自己不相干的某人或某事结合起来,以便获得他所缺少的力量。”
这里说到的被虐待者,戏谑言之,“受”。
自由带给他们的内在的自卑和无能力感。为了消除这种自由带来的负担,他们往往会选择加入到某个强大的“团体”中,来避免做决定。他们错误地认为,被虐待的依赖是爱护与衷心。
“他实际的‘爱’,实因统治他们而起。”
婚姻问题与现代人的幸福息息相关,然而,“家暴”成了悬挂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施暴的一方必有虐待狂的倾向在其中,但令人费解的是,一旦另一方因承受不了,提出离婚并付诸行动。
这时,施加暴力的一方,往往会低声下气,开始百般讨好另一方,婚姻在这时彷佛又重回“最初的美好”。
但只要事情有所好转,他又开始向对方露出爪牙,而且往往比之前的更加锋利。一旦他看到对方才离婚态度上没有丝毫妥协,甚至会以死相来要挟。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他会有如此大的一个转变?矛盾的行为背后又暗藏着什么呢?
首先,在前一章的分享中,我们谈到由于“上帝死了”、资本发展,现代社会,个人的重要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但是人自由的同时,却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能力感。
而虐待狂的病态在于,他们通过施虐他人来驱散这种感觉。他们想显示的是自己的强大,世界彷佛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他们的“强大”往往离不开他们施虐的对象。这也导致了上面的那种现象。
看似矛盾,其实非然。虐待狂对另一方是否还存有爱呢?我觉得是没有的,更像是一种依赖的关系。作者在文中用“共生体”来描述这种关系,我觉得挺合适的。
“个人不再是他自己,他完全承袭了文化模式所给予他的那种人格。”
你是否成为你所期待的那个人了?
还是,你变成了社会所期待的那个人?
这个问题其实困扰了我很久。
作者提到了,虽然时代的发展使我们跳出了宗教、制度对人自由的束缚,但我们开始慢慢开始屈服于另一种束缚——权威。
这个说法其实很有辩证的意味在内,显然各方面的专家必然是比我们懂得多的,这点毋庸置疑。但是,我们却习以为常地,把别人的思考,搬了过来,甚至成功地骗过了自己,“这是我思考得来的”。
这样,我们开始束缚住了自己各方面独立思考的能力。“有问题,上知乎”,显然成了现在许多人遇到问题时的救命稻草。对于自己认同的回答,从“嗯,这么想确实有点道理。”到“嗯,我自己是这么想的。”
从中吸取经验当然无可厚非,但是,我们需要警惕的是,切忌习惯于让别人的思考,代替了我们自己独立的思考。
否则,整个社会将变成的是一个“权威”的、同质化的世界。这又与之前教会的统治有何区别呢?甚至可以说是,更加恐怖。因为这牢笼是我们自己走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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