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铁生,让我不由自主想起肖申克《救赎》里那句话:要么好好的活,要么赶紧去死。每个人深深浅浅都会有与命运搏斗的复杂情绪,读读史铁生,或许对领悟人生有所帮助。
史铁生出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北京,从小也是个体育健将,八十米跨栏跑起来就像个飞人。只要他参加的比赛,一冲就是个第一。十八岁那年,史铁生去陕北插队,一次遭遇暴雨和冰雹之后,回到家里大病一场。一年后,他的下肢彻底瘫痪。
一夜之间,他从一个跨栏冠军,变成一个终身只能坐在轮椅上的人。命运的切换模式如此剧烈,对史铁生实在过于残酷。从此史铁生说,我的主业是生病,业余是写点东西。
1978年,史铁生开始发表小说,一个小他十岁、叫陈希米的姑娘,被他的作品深深打动,他俩开始通信,在纸上整整恋爱十年。
“你来了,黑夜才听懂期待;你来了,白昼才看破樊篱。”这是史铁生给陈希米写的最动人的情诗。十年之后,他们终于在现实里走进了婚姻,从此相濡以沫。
47岁那年,史铁生的病情发展,又患上了尿毒症,每周要进行三次痛苦漫长的透析。北京友谊医院十二间病房,史铁生住过十间,尽管躺在病床上,他还是在不断地写作,产量惊人。他说我只是残疾人,但不是废人。几年后,史铁后的母亲去世了,他悲痛万分,对死亡有了更深的领悟,他在《我与地坛》中写到:死,是一件无需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的事;是一个无论怎样,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翻阅史铁生的照片,会惊奇地发现,他年轻时的照片很少有笑意,只能够看到青涩和倔强。反而在中年之后,每一张照片都灿烂地笑着,仿佛苦难从未降临在他的身上一样。有一次,几个朋友去看望史铁生,赶上饭点,大家怕给他添麻烦,起身就要走,史铁生拉着他们说,都别走,我给大家做好吃的。说着他坐在轮椅上撸着袖子开始炒菜,一边炒菜,一边还和大家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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