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9年,三十岁的巴尔扎克在法国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婚姻生理学》。在作者其他更为晃眼的作品中,这部不算小说不算议论文不算散文的的作品并不起眼,但却综合了他诸多小说里的影子。从内容来看,《婚姻生理学》可以又名为《如何预防和纠正太太出轨》。
巴尔扎克对婚姻里的女性有一种人性关怀的同情,他也总结出“婚姻就是合法卖淫”的惊人句子。这本书以巴黎中上层社会的夫妻为研究对象,将“巴黎四十万中上层女人”进行分析和解读,教导对方的丈夫如何引导太太走在正轨上。在他看来,“婚姻是一场殊死的战斗,战前男女双方都祈求上天保佑,因为永远相爱是一项最大无畏的事业。战斗即将开始,而胜利,也就是说自由,则属于最机智的一方。”谁能统治一个女人,便能统治一个民族,所以男人千万不要把婚姻当儿戏。
无论是巴尔扎克的《幽谷百合》还是《三十岁的女人》,他的女主角往往是这样一种“年轻貌美,懵懂结婚,嫁了一个或糟老头或脾气暴躁不解风情的将军,在婚姻里窒息困顿然后出轨”的女人。在《婚姻生理学》这本书中,他首先对女人这样一个“稀有变种”的生理和心理特点做了非常细致的总结:干净,芬芳,娇弱,享受,虚荣。他认为,女人的爱情生活从二十岁开始,到四十岁结束,而青春的魅力则是爱情唯一的本钱,这是女人脆弱和无力的原因,也是她们自认为脆弱和无力的理由。
作为丈夫,面对这样的女人,应该去了解,体恤,疼惜,怜悯,应该深思熟虑她们的矫情和脆弱,应该包容她们偶尔的虚荣心和骄傲,让她身心满足,幸福指数稳定,将出轨防患于未然。即使她头昏出了轨,即使回到家你发现门廊有一双其他男人的鞋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则是聪明人的做法。(多数时候,也只能这么做)。否则势必招致血泪教训,比如妻子和情人双双殉情(历史上并不罕见)。丈夫如此憋屈地行事,是因为情人比丈夫优势明显得多,女人又是居心叵测难以捉摸的动物,所以丈夫们更要有十年磨一剑的决心,和那个在妻子眼中风流倜傥、风趣幽默的竞争者一较高下。
巴尔扎克提供了一些小策略,供摸不着头脑的男人们借鉴。比如日常生活里,床是夫妻感情的气压计,所以明智的丈夫一定不会分床或分房睡(当然特别相爱的夫妻例外)。妻子对待丈夫的态度都是丈夫造成的。总是和颜悦色的回家,这是丈夫应该遵守的法则。除此之外,丈夫还可以借助于岳母、寄宿学校的女伴、侍女、医生来达到驾驭女人这匹野马的目的。女人过了四十便是一部无法辨认的天书,要猜她的心思,只能借助另外一位老妇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丈母娘策略。
虽然,将巴尔扎克这本书作为防太太出轨手册纯属戏言,但巴尔扎克凭借当年自己和女人交往的有限经验,对婚姻和女人的观察入木三分,时隔一百多年后,除了让人觉得幽默之外,依然有可借鉴之处。用孙子兵法的话说: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保全婚姻是相对之下更保全家族颜面的做法,对于上层社会尤其如此。风雨在手,百战无前。只有了解敌方,政策在握,才有可能赢得一席之地。这样看来,突然感觉男人在婚姻里也是弱者呢。
反婚姻的巴尔扎克也一再告诫女人们:千万不要为了所谓浪漫的爱情而无所顾忌,远走他乡,尤其是远离你的母亲。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爱情是我们的欢乐中最不强烈的一种,并且持续也最短。拿破仑则说:女人只关心欢乐和打扮。如果我不会衰老,我绝不娶妻……。
时代更迭,男女关系也更为复杂和多变,夫妻之战往往也更为隐形,能和平愉悦解决婚姻问题的男人或者女人当真无愧是时代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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