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实则便是‘指责与审判’。可有人便是改不了这点,什么人呢?有包袱的人。‘有包袱的人’改不了‘指责与审判’。因他觉这‘包袱’神圣,庄严,重量且重要异常,他认为这‘包袱’是人生的价值与成长的期盼,他认为这‘包袱’是人一生必须要背负的‘宿命’与必须,他认为这‘包袱’太要紧了,以至于他至死,宁死都不愿意放弃与放下。其实这‘包袱’里有什么呢?其实这‘包袱’里,“什么都没有”。
1.
“什么都没有”,但是也什么都有。‘包袱’里有什么呢?有“仁义礼智信”,有“温良恭俭让”,有“孔孟”,有“世尊”......等等。这些无非都是“空泛”的,不如黄金白银,真金白银显得那么有说服力,但他却说服了我,或者说我没有说服真金白银罢。我没有说服真金白银,故我选择了这“空泛”的东西,一来二去,那便成了我‘包袱’里的唯一,我背着“空泛”,却显的比真金白银还要步履沉重,举步维艰,甚至步步惊心,这便是我‘包袱’里所承载的一切带给我的后果!他约束我,让我战兢惕厉的活,让我克己复礼的活,让我顺天知命的活,让我阿弥陀佛的活。让我活的活,让我乐的活,让我勇的活,让我善的活!由此,我的这个‘包袱’成为了我最为重要且必不可分的人生之一部分,他成为了我人生当中的一部分,以至于我无止境的想要成为‘他’,成为我背负的这个‘包袱’,成为我‘包袱’里的‘空泛’,成为‘空泛’。是的,我想要成为“空泛”,因你不知那令我有多满足,多快乐,多幸福,多知足。是的你不知道,因你的背后未必有像我这般“空泛的包袱”。你没有他,所以你不懂我的快乐。
2.
你不懂我的快乐,但我却大致能理解背负‘真金白银’人的快乐,那亦是快乐,且那亦是步履沉重,举步维艰,甚至步步惊心......那亦是快乐的,但那亦是沉重的。和所有真正的快乐一样,快乐其实就是沉重。快乐,就是沉重,因你要背负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可你若不快乐,你又怎会背呢?所以从这个角度说,“轻装简行”的人,他们未必是真的快乐的,因那更近似于一无所有。真的一无所有是快乐,假的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又想要拥有;那则是不快乐了。在你摆脱真的一无所有之后,快乐其实就逐渐演化成为了一种‘背负’,背负你想要背负的,那种满足感,喜悦感,充实感,幸福感,平静感......等等将会是你继续背负他不断前行的源泉与原动之力。背负真金白银也行,背负“空泛”亦可以,所谓“空泛”,其实便是不空泛,因你背负的越久,内容越多,规矩越多,形式越多,你反而发现你愈自由了,愈快乐了,愈轻松了,愈自然了。“沉重”,只是对于世俗来说,这个概念可能在他人眼中确实存在于你身,但你身却不受制于这个“概念”,所谓“沉重”,只是在他人看来,而你自己却并不觉沉重,这便是快乐的真实含义,在他人看来,我们是被真金白银和“空泛”压弯了腰,压驼了背,但他人却没看到我们的表情,那弯腰驼背,甚至大汗淋漓的面上,却有双坚定,澈底的眼神,清澈睿智,与一副微微上扬的嘴角。就是这幅表情,这幅表情便是人世间最大之幸运与快乐了。幸运的,是他们背负着自己想要背负的东西,快乐的,是他们‘包袱’里聚多,聚沉之后的那种幸福感与满足感;无论是真金白银亦或是“空泛”的哲理,只要你愿意背负,只要你乐于背负,你永不会觉他“沉重”,而沉重的概念也远不及你身,因你快乐啊,你真快乐啊。快乐,即是沉重。真快乐,亦是“沉重”了。
3.
故对于真快乐的人来说,怎么可能放下自己的‘包袱’呢?我不知道别人,但就我个人来说,我放不下“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我放不下孔子和孟子,我放不下南无阿弥陀佛,我放不下我所背负的这些“空泛”,因就是这些“空泛”让我感受到了真正的快乐,我想要的快乐,我希望的快乐,以及我想要成为的快乐,等等。所以我怎能放下他们呢?人,向往快乐;可如果人与快乐融为了一体,那人该放下自己吗?或许快乐也仅是一个幻觉?我不知道。但我更愿意相信这个幻觉,就像是我更愿意相信我所背负的“空泛”一样;既然“空泛”是真快乐,那么幻觉为何一定亦是“幻觉”呢?所以“幻觉”亦是真的,我们所相信的亦会成真,就像“空泛”使我真快乐的道理一样。所以从这个角度说,快乐亦是真实的,痛苦亦是真实的,你所相信的,亦是真实的;我想,我们知道这点便已足够了。----文 李宗奇 戊戌年四月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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