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还是好几年以前,王直在扶桑、暹罗一带称霸,不仅赶跑了一直骚扰中原的倭寇,还极大地促进了中原沿海地区的贸易。
那个时候,官府也默许了他在沿海地区开市。一是因为王直势力雄厚,武力驱赶定是行不通,二又因为官府还可以从中捞到好处,其实对双方都有好处。甚至到后来,官府还主动与王直合作抵御倭寇。
可谁知好景不长,由于王直手下众多,难免会出现一些为非作歹之徒四处烧杀掳掠,再加上又有奸人从中挑拨离间,官府认为王直与倭寇勾结,派总兵俞大猷偷袭王直的船队。这一战王直损失惨重,只得败走扶桑。此后官府又实行了更为严厉的封海政策,王直此后便对中原政府心灰意冷。
“唉!只可惜了那些老百姓啊,沿海人家生活本就困难,不能贸易生活更是清苦啊!所以,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恢复往日贸易?”
“叔父可有甚么想法?”
“哪有什么想法,现在我身处扶桑,离中原如此之远,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啊!”
“王叔父!”陈可岚道,“要我说啊,你何不捉他几个官府的官员回来,要挟他开海通市如何?”
“妙啊!”王直拍腿惊叫,“妹子你真是太聪明了!”
“叔父,过奖啦!”陈可岚谦虚道。
“太好了!太好了呀!”王直两眼放光,激动地来回走来走去,“嵇小弟,陈妹子,你们可帮了我个大忙啊!咱们先到我的寒舍,今晚我要好好宴请你们!”说着王直先给船员们安排了工作,又带着两人回到了府中。
二人一来到王直府中,直叹王直势力之雄伟。只见朱红的府门上一对绿油兽面锡环,门上一镶金牌匾刻着三个大字“徽王府”,府门上整齐划一排着金黄琉璃瓦。走进正厅,红木家具,名家书画,玉器古玩无所不有。其富贵之势,就算是中原数一数二的富商怕是也不及其一二。
“王叔父!府上真是好生气派啊!”嵇宇赞道。
“哪里哪里!”王直将两人引进徽王府中僻静的一间房中,“嵇小弟,陈妹子,平日寒舍来往的人较多,特意为你们找了个僻静之处,寒舍既小,房间不多,只能亏了你们挤在一起了!”
两人都知道,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房间,但既然王直好意撮合,便也不推托。想到这,两人都红着脸不敢看对方。
“你们大可放心在这住下,我明日就派人去找寻茶姑娘的下落,你们大可放心,我手下众多,定会找到她的!”
两人便应承着在徽王府住了下来。当夜,两人在房中准备入睡。
“岚儿。”嵇宇红着脸低声说,“咱们终归不是夫妻,同寝实在是不太适合。”
“小宇哥,在船上你说你是欢喜我的,其实我也是欢喜你的......”陈可岚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声音只如蚊子般大小。
虽然声音是小,但却一字不落地传进嵇宇的耳朵里,他兴奋地问:“岚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陈可岚也不答应,微微一点头说:“所以,同寝倒也不是不可,可你要答应,不许行越轨之事!”
“好好好!那是自然!”嵇宇忙点头。
此后,两人便在徽王府住下了,过上了一段安宁祥和的日子。
哪知这一住就是将近一年。这一年里,王直一直派人搜寻茶莞的下落,可一直没有消息。此外,他数次在海上搜掠官府船只,俘获重要官员数人,他数次要挟朝廷,哪知朝廷丝毫不在乎这些人的性命,对他的要挟全然不理。
嵇陈二人在徽王府中,日日操练武功,二人不仅向王直学习了居合刀法,还学习到了扶桑语言,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一夜,嵇陈二人躺在床上,心中突感烦闷,谁也睡不着。
“岚儿,你还记得咱们这趟出来是要做什么吗?”
“当然记得啦,小宇哥,虽然这一年的日子和你一起过得很快活,可是我感觉我终归喜欢飘忽不定浪迹天涯的生活。”
“岚儿,我也有此意,只是茶姑娘还没踪影,咱们总不能丢下她离开吧。”
“小宇哥,你听我说,茶姑娘确实是不知所踪,但咱们一直这样等待,还怎么去找仙境呀。我觉得咱们先去找找那蓬莱仙境再回来寻找茶姑娘倒也挺好。”
“唔......好吧,岚儿你说的也有道理。明日我去向叔父要一艘船,咱们明日就继续出发,寻找蓬莱山!”
“嘘......”陈可岚正要答应,却被嵇宇制止。
“岚儿,你听,屋顶上好像有脚步声。”
陈可岚一听,屋顶上确有细微的脚步声,极其轻微,如果不细听实在是很难听到。那脚步声密密麻麻,听来应该有将近十人。
“岚儿,我听那脚步声好像是往王叔父的房间的方向去的,我担心他可能会有危险啊!”
“小宇哥,别着急,咱们跟上去看看,再做定夺也不迟!”
说完,二人在房间等待片刻,等到没有脚步声之后,二人才利用轻功上到房顶,往王直的房间方向赶去。
两个人伏在屋顶借着月光,二人只看到八九个全身着黑衣戴黑头罩的人正埋伏在王直的房间外。其中两人带头就把门踹开,对着房间的床铺用刀狠狠直刺四五刀,刀刀致命,鲜血顿时从床上如洪水般流到地下。
二人这时哪里还能冷静,当即跳下屋顶冲进屋里,大喊:“叔父!”
由于屋里二人正背对着屋门,二人一左一右直取两人后背的死穴。情况紧急,二人指上都使了十分的气力,哪知一点到衣服上,只觉得那两人身子好似泥鳅一般,手指刚好滑过死穴,力道全被化解。
那两人既知后面有人,立时一左一右回刀砍向二人,嵇陈二人立刻后跃闪避。谁知那刀来势甚慢,倒似专门诱二人后跃。哪知两个黑衣人一手挥刀,另一只手握住刀鞘一挥,刀鞘中飞洒出无数粉末。两人这下是正中圈套,眼睛立时就飞入了这些粉末,只觉得眼睛生疼,睁也睁不开,战斗力瞬间就已丧失。
嵇宇一惊,也不知这些粉末是否有毒性,但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眼睛既然失去视力,那全身就暴露在敌人之下,既不能攻也不能守。
嵇宇当下也不想那么多,发疯似的向左向右翻滚闪避,配合耳朵所听,躲避敌人的攻击。
但陈可岚哪见过这种局面,眼睛一疼,就已经慌了神,哪里来得及闪避。那黑衣人抓紧时机,挥刀就往陈可岚面门砍下。
嵇宇听到声音不对,大喊:“岚儿!小心!”
可陈可岚此时早已不知所措,只能任由敌人那刀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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