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大学室友生了女孩,看她躺在床上,而我只想“报复”她,已发泄当日我之仇。
记得四年前,我刨腹产之后的第四天,依旧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因为我特别怕疼,恰好麻醉师是老公的高中同学,所以出手术室的第一天晚上他又过来给我打了一针麻药,只记得打之前问我,“咋样,疼不疼”,麻药劲过了当然疼,因此我皱皱眉头,说,“疼”,于是麻醉师就给我打了一针,并且告诉我,“这回不疼了,能睡一晚上”,果然第一天晚上我啥感觉没有,就是呼呼睡。
由于多打了一阵麻药,加上止痛泵到第三天晚上还没有摘,我脑袋就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状态。这种状态一直到第四天早上才好些,因为前一天晚上的后半夜关掉了止痛泵。
早上接到室友的电话,说要开车过来看我,想着自己躺在病床上也不能出去陪她们,本想着是要拒绝的,奈何她们已经在告诉公路上了,就让她们过来了。实际上自己也有私心,当时生完孩子那么胖,还不能捯饬的躺在床上,感觉那样的状态糟透了。就不想让旁人看见。
病房里妈妈,婆婆,老公和孩子是这三天我唯一在迷糊状态下能清晰的感觉到的人。至于帮我催乳的阿姨,我只记得她的手法很软,可能由于我后期一直没有奶水的问题,所以我的胸也从来没有涨过,也不知道有奶是什么滋味。
大概中午的时候两个室友来了,“三哥,艾玛呀,你咋胖这样,不行,我必须先拍张照片,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看吧,这就是我不愿意让她们来的原因,妥妥的损友。我们寝室的外号都是阿猫阿狗大鹅小母牛的那么叫着,所以叫我三哥还是碍于我长辈在不好意思随便开口才叫的。
这两个人看完孩子,和我妈妈婆婆打过招呼之后,就坐下来开始叨叨叨。正常看望产房里的人应该说点和颜悦色的话啊,这两人在这讲起段子来了。我是又害臊又想笑,笑的话刀口肯定疼啊,不笑我还憋不住。
室友说现在怀孕太不容易了,自己备孕了大半年,每个月一到日子就开始整,左整右整就是怀不上,越怀不上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想整,弄的两人都快疯了,已婚妇女说话就是比较直接,病房里其他人就憋不住笑。想着穿的人模狗样的两女生怎么能讲出这么流氓的话呢。
事实上她们已经收敛好多了,要是平日里在一起说不准彪出什么不正当言论呢,只是苦了躺在床上的我,刀口处只要笑起来就疼的要命。
室友说多打一针麻药,以后会不会变傻,我想说宁愿以后傻点,也不要疼。
今天上午接到室友产子的消息,本想着过去陪她的,顺便报一下当日调侃之仇,奈何疫情在此,就暂且放过她吧。
一转眼我们都当妈妈了,再也不是当初无忧无虑的一群傻妞了。我们认识将近十年了,十年里相互陪伴,相互调侃,希望我们还有下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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