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煜兮 【原创】
往事如烟，人们如是说。读季羡林的“忆着烟村旧风景”，却又是别样的感觉。那些旧风景，并不旧，蒙了烟的风景更加的美丽动人。非常典型的回忆式的散文，抒情与写景交相呼应，文字简洁又优美，一个个旧故事倒是觉得历历在目。
第一次读这些文章时，我已经在国外生活多年年了。从朋友处借了这一本散文集来读。人在异乡思乡之情，难免时时有之。所以当时读这文章还是很有些伤感的。具体的文字故事真的记不太清了，写的一件件小事情，回忆童年和过去的乡村生活。但是特别喜欢这个标题，“忆着烟村旧风景”， 很多年还能记住那个封面。
为什么这个标题特别让我有感触呢？人们往往对经历过的一些特定的场景，会有一些格外深刻的记忆。
想起自己生活中的都和朦胧的烟雨雾濛的情景景。一件事在父亲去世后，我和当时正在做下乡知青的小姨在农村呆了小半年。有一天早上去上学走在田垄上，那时农村的学校分早学晚学。早学是在早饭之前就去学校读书背书什么的。从学校往回走的路上，远远的看去村子上方家家户户做早饭的炊烟被云层压成了一道薄薄的云，笼罩在整个村子上空，像极了一片薄纱，那时候小也不懂其道理，只是觉得那天的炊烟特别的美，和低低云层融合在一起，那个场景我很多年都记忆深刻的。读到“忆着烟村”几个字，就想起来那个早上，觉得真是神来之笔。
另一个就是80年初暑假和几个年轻朋友一起爬峨眉山，那是我第二次爬峨眉山了。不像第一次爬峨眉山，登金顶，看宝光，整个爬山期间是挥汗如雨，大汗淋漓畅快的几天。是次爬峨眉山，从山下到山上一直是烟雨朦胧的状态，一路上虽然看不见远处的雪山，到了山顶也没有看到宝光和日出，但是秀山展示出另一种美，整个山峦少女一样，在云雾中总是朦朦胧胧，若隐若现，我们一行人也自诩为仙女。一路经过的小村舍，虽然破旧，在雨雾迷蒙中倒是真正的的烟村旧风景的美了。
“忆着烟村旧风景”，不仅仅是写回忆的故事，更多的是一种情怀，是思乡，是过去日子的一种感叹，有怀念，有印象，似现实在安静的冥想。
回忆总是像梦一样，是并不那么真真切切的现实版。所以配上朦朦胧胧的烟雾，烟雨就会让人觉得这份回忆中的风景，无论是旧是新都是永远藏在心底的，格外地清澈。
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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