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2006年来长沙上大学算起来离家已经10年了,虽然每年也会抽空回几次农村老家,但是童年的回忆就像一本厚厚的书总是浮现在我的眼前,如今深夜随意翻开几页,感觉是那么弥足珍贵。
天真烂漫
上回发小同我说起,那时我们经常在放学路上做的一件事情——“拨太阳",也就是摘取路边的一种植物,两个人一起用手两端拨开,如果刚好从中间拨开成一个菱形,那么预示着明天就是晴天,否则就是阴雨天。年少无知的我们深信自己能有翻云覆雨的本领,仿佛每个明天的天气可以由我们主宰似的。
放学途中快乐的事情还有很多,有一次妹妹感冒发烧,老师让我提前送她回家,妹妹身体虚弱且向来喜欢粘着我,于是我就搀扶着她,让她闭着眼睛放心大胆地走在路上,遇到小坑就告诉她停下,睁开看一眼绕过去,后来我们当中一旦谁懒洋洋了,就喜欢这样玩。只是如今换成我和女儿两个人,然而那种乐趣依然不减当年。
节俭质朴
我从小节俭的习惯至今被人津津乐道。想当年念小学,我用碳素墨水用的瓶底几乎只剩渣,还舍不得扔,硬是蘸一下,写一个字,再蘸一下,再写一个字......今天的读书娃,可比我们奢侈老多老多啦!
那时候家家户户条件都一般,每天大清早我们匆忙吃完早餐,还要准备学校吃中饭的菜,譬如油豆腐、香干、腊鱼、白辣椒等,有一次居然是鱼冻,想想也是醉了。印象中的菜壶由小药罐子变成大家普遍用的八宝粥罐。尽管儿时物质生活贫乏,每天上学步行且旅途遥远,但是每个人对于生活却是百分百的热情!
被爱包围
在我们的印象中奶奶就是我们的炊事员和营养师,每天都在忙前忙后,忙里忙外,白天做饭洗衣打扫,晚上监督功课和照顾睡觉,天晴了出去种菜、砍柴,下雨天在家各处装漏水、修补衣服被褥和雨伞,平时在家为学生娃们上学和放学做后勤,周末上街买一筐筐的鱼肉和蔬菜改善伙食……因此,我们的共同记忆里都有奶奶对待孙儿们的呵护备至,她的勤劳智慧也深深地影响了我们几代人,如今虽成家立业,也不忘老人家当年的谆谆教诲。
父亲对我而言永远都是那么和蔼可亲,每到冬天他总是握着我长满冻疮的手,劝告我要多活动手指,加快血液循环,这样冻疮就好了。
也因为父母在外地做生意,一年只能见一面,“鸿雁传书”成了我们两代人的沟通方式。父亲书信的字迹相当漂亮工整,感情也尤为真挚感人,总是会鼓励我们在家好好学习,听奶奶的话。虽然“留守儿童”这个词听起来略有些心酸,但是那时的我们懂得知足,每每读到父亲的信总是能够感觉到被满满的爱包围着。
——2016.12.16深夜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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