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咱们就不说了,那是扫盲,不是科普。
特雷·伊格尔顿在《20世纪西方文学理论》中说:
文学一词的现代意义直到19世纪才真正出现。这种意义上的文学是晚进的历史现象:它大约是18世纪末的发明,因此乔叟甚至蒲伯一定会觉得它极其陌生。
我们的文学概念从日文翻译过来,日文从英文翻译过来。这是二十世纪初的事情。
故而,我们很容易将文学和文章混淆。文章,文以载道,儒家之道,和教有关,有教无类,答疑解惑为主,有别于经书,通俗为目的。这和文学相距甚远。可是文章等于文学,已成惯例,无人澄清,以讹传讹。结果是读文学写文学,始终和文学相隔遥远,抒情说教剧透(我称之为三大弊病)始终逃不掉。
很多作家和评论家,一开口就明白了,他说的不是文学,而是文章。
随着时代发展,近些年,渐渐有了文学研究者意识到这个问题,文学逐渐回归到文之学(美学)的轨道,诗学的传统,朱光潜、宗白华渐渐受到重视,《诗品》、王国维也被重新挖掘。
散文和美文的区别,最早意识到的是贾平凹,周作人虽然意识到了,但主要是借鉴日本文学的美学趣味,尚单一。小说,也渐渐和故事(我们的特色)区别,脱离“小说道理”,回归“虚构小说”,引入“非虚构”对接我们的“故事、演义、话本、传奇”。
再简单说一下语言
文学语言是和其他语言完全不同的语言,它不是符号。我们的语文教育从来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甚至东西方大多数文学理论家也没意识到。
文学语言是超越的语言,言为心声,它不是现实世界的符号。文学作品中的绿色不是现实的任何绿色,朱光潜提到了。这个绿色,也不是具体事物抽象出来的绿色概念。也不是物理学的绿色。
一定要注意,文学语言的语法不是日常作文的语法,而是诗性的语法,意象的语法。说起来太长,简而言之,文学语言的语法,就不是语法,或者不是语法的语法。深入了解建议读一本语言学史就了解了。
一些基本功写作者一定要了解,否则忙活一辈子,还不知道一直跑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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