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边小坐】
一只爬虫，黑黑的湖水的眼睛
在黄昏之前就装满灯火
而小木屋旁边沉寂的灯火
比我睡去更早
想起秋风，又一次填满了我
和岩石上那坐着的湖
我就选一块僻静的岸边坐下
一只爬虫挨着我坐下
我听着许多脚步声来来去去
我的喜欢是自由的，包括这些生命
只是夜晚有太多的手掌
背水而来，把我推倒在波浪中
而一匹水中的马又黯然离去
在看不见的漫漫水流
我只能得一片清静了
我和它小心地盛开或者睡去
可是一堆落叶的风，吹开湖面
让冷清的酒杯倒扣在水的中央
现在，我想起湖对岸的那片荒地
仿是母亲的庄稼还没收割完
她是不是还困在夜色里
像一摊水一样守在大地的心窝
但是，已经没有时候了
庄稼的触角就要伸到季节之外
一只忘了穿回家的鞋子
还等在稻田，还睡在那垄月光里
和一根土心里面的稗子，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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