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能够帮我?”我问她。
“没错,除了我谁都帮不了你。”咪娃很肯定地点头。
我看着她,心里的怀疑不由浮现到脸上:“你的方法成功过吗?”
“没有,你是第一用这个方法的人。”她摇头看着我回答完,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抬头对上我忧虑重重的眼露出一个无比自信的笑容,“但你可以放心,我有把握救你。”
我没办法相信她,其实就连25号我会死这件事我都不愿去相信。
是的,我打下这些字的今天已经是27号了,距离她预言我会死的日期已过两天——没错,我还活着。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咪娃,我在25号的早上可能已经死了。
咪娃为了我特地在25号请了假,因为她说她的方法只能在我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发挥作用,所以她让我25号早上循着命运的安排,答应约我爬山的朋友前往飞来寺的天桥,那天她会跟我同去,阿韩好奇心重,想凑热闹,也要跟我们同往。
25号早上8点,我接到了邓峰打来的电话,他说他们学校放了寒假,昨晚刚回家,让我跟他同去爬山,锻炼一下身体。
邓峰家与我家算是世交,他比我大两岁,因为家庭来往颇密,因此我俩自小相识。他大学毕业后考取了小学教师资格证,接着去了城里一所民办小学当体育老师。
男人有了事业就该操心婚姻了。她妈有心撮合我们,去年约我家人吃了顿饭,席间特意说了她有意让我做邓峰女友的想法。我这人脸皮比较厚,加上我一直很羡慕阿韩一心一意做家庭主妇的生活,也有意赶快找个知根知底的人结婚,所以听完邓峰他妈的话就不害臊地回道:“既然您有这个心我倒也无所谓,本来也是该结婚的人了,您问您儿子的想法,如果他没意见,我们可以试试。”
邓峰听见我说话,眉头拧在一起,有些嫌恶,冷哼了一声:“跟你试试?”
“不愿意拉倒。”我被他嫌恶的神情激怒了,瞪了他一眼,把刚烫好的肥牛夹到嘴里大口吃下。
“你电话多少?”他没跟我斗嘴,而是放下碗筷,看着我叹了一口气问起了号码。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发懵,这是什么神仙剧情?我嘴里嚼着肥牛肉,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是在问我要号码?”
“你不是说要试试么?号码给我,赶紧的。”他看着我的神情有些不耐烦。
“哦。”我乖乖地把号码给了他。
从那天开始,他只要在富民就一定会打电话约我出去玩,他口中的原因是嫌我太胖,缺乏运动,如果我要做他媳妇就必须减肥,拥有良好的体态。
那天之后我们双方的亲朋好友都认为邓峰是我男朋友,有时候我自己都会产生这种错觉。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你说我们俩这样算是男女朋友吗”的时候,他一脸不屑地看着我反问:“你说呢?”之后我便不再问这个问题了,因为答案显然易见——并不是。
我跟邓峰这种类似恋爱的关系到今天已经持续了近一年,他会每天早上给我打电话叫我起床,每天晚上督促我早睡,休息天回家一定会约我出门散步,偶尔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但是他从来不会牵我的手,不会跟我有任何肢体接触,甚至从不跟我说任何暧昧话语,我们之间客气得就像普通同事。我不太清楚邓峰是出于什么原因跟我保持这种陌生又熟悉的关系,但是我很清楚,这绝不是谈恋爱该有的样子。
邓峰约我,我从来不会拒绝,更何况咪娃说让我按照既定剧情走下去。25号上午挂了邓峰的电话后我就给阿韩和咪娃打电话,让阿韩到飞来寺售票口等我和邓峰,然后跟咪娃约定好上午十点伽峰山山顶见(伽峰山是飞来寺所在的山)。
邓峰看到阿韩的时候有些惊讶:“你叫了朋友怎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说不能叫人。”我白了他一眼,拉着阿韩开开心心地往里走。
阿韩看了邓峰一眼,附到我耳边问:“你们在一起都一年了,什么时候结婚?”
“你瞎说什么呢?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有些尴尬。
阿韩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大姐,一年了,你们那种类似爱情的关系居然还能维持?”
“怪我咯。”我看了一眼已经超过我和阿韩,一个人走在前头的邓峰,无奈地摊手。
其实我对邓峰是有好感的,但也仅限于好感,我想邓峰对我也是这样,我们之所以一直没有往前更进一步是因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爱情。对于我来说,爱情是一件奢侈品,结婚只要对对方知根知底即可,我可以只要婚姻不要爱情,我不知道邓峰怎么想,但他肯定不是只要婚姻不要爱情的人,否则他不会跟我在这样莫名的关系里僵持这么久。
想到爱情突然很羡慕阿韩。阿韩虽然是我闺蜜,但是比我大三岁,去年年初跟相识一年的男友郑浩然结了婚。
她跟郑浩然是在一个交流会上认识的,此后便迅速坠入爱河。阿韩曾跟我说:“我遇到他之后才发现我的人生是为他而来的。以前别人常说有一个为自己而来的人很幸福,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有一个自己为他而来人才是爱情里最大的福分。”
郑浩然是典型的高富帅,脾气好,有教养,具备所有偶像剧男主该有的条件,单身26年谁都看不上,偏偏对阿韩一见钟了情。在跟我们聊天时,他曾引用那句爱情名言形容自己对阿韩的感觉“没遇到她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了她,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他引用这话的时候,我想他见到阿韩的情景大概跟韦小宝初遇阿珂时是一样的吧,不同的是韦小宝的爱后来分发了七分,而他对阿韩的感情却是世间仅此一份。我为什么那么坚信郑浩然对阿韩情深似海?关于他俩的故事我有时间再细说,我先讲咪娃答应帮我改命的事情。
咪娃很守时,我、邓峰和阿韩到山顶没多久她便到了。
邓峰看到咪娃的时候脸色显然更不好了:“你到底约了多少人?”
“她是最后一个。”我对邓峰的不满并不在意,因为我最头疼的是怎么跟邓峰解释咪娃是来帮我改命这件事。按照咪娃的说法,今天如果和邓峰一起过天桥,那么会出事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也就是说咪娃要改命的人还有邓峰,可是邓峰并不相信这些,我完全没办法让他理解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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