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放假那天晚上,抵挡不住嘟同学在微信上的连环撒娇,我忙完一天的迎来送往,当夜带着一身的疲惫,驾车向她奔去,抵莞时已近十一点,翌日一早,又马不停蹄地把她接过来了。
事有凑巧,临出发前,在万江新丰路接到一个顺风车订单,乘客是一对前往新丰县城干装修的年轻夫妻。从“新丰”到“新丰”,真的有点意思。
嘟同学来到这里,一切都感到很好奇,玩得乐不思蜀,原定隔天就回去的,却拖到现在还不想走。
嘟与秀田古树来新丰,不瞻仰一下秀田古树,就如同去了北京不参加天安门广场升旗仪式一样,会很遗憾的。
所以,我兴冲冲带她来到郁郁葱葱的古树旁,操练起与许多家长、孩子讲过的介绍词:“这棵古树有将近五百年历史了,旁边还有三棵树,根与根都连在一起……”
嘟同学打断我说:“根都连在一起?您是怎么知道的?你确定这是真的吗?”
“大概是挖开看过的吧!”业余的周导游明显有点囧,这孩子怎么不按剧本来?哪怕来一句:“哇!好厉害呀!”让我体验一下商业互捧的感觉嘛!
“谁挖的?科学家吗?怎么没看到这里有挖过的痕迹?比如洞啊坑的。”嘟同学一边问,一边弯着腰,好像要到处找那些坑洞,一探究竟。
“挖开也会填上的嘛!”我感觉自己很是惭愧,这样的敷衍是否有点不负责任?
“喔!您说五百年?那这树比乾隆皇帝的爷爷康熙皇帝还要老吗?”
终于不追究那坑那洞了,重新问的这道题,我胸有成竹,不禁松了一口气,脑袋里的知识储备条件反射出来:“五百年前,大约是正德皇帝坐龙庭,康熙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那时也许还在关外牧马放羊吧!”
嘟同学板着手指算了一会儿,却没有追问正德皇帝是谁,我反倒有些意兴阑珊,本来打算由此话题引出替正德皇帝朱厚照同志抓反贼的王阳明先生,但我们嘟同学又换了一套剧本。
“那这边的这棵树,是那棵500岁古树的老婆吗?还有这两棵,是孙子?还是儿子?”她忙着研究那些树的不同,顺便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我提出来的让她靠近大树合影的建议。
“大约他们是有些亲戚关系的。”回答完毕,我感觉自己还是是太年轻了,面对她的不断追问,自己总有一种很无知的感觉,尤其是我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时,她经常会质问我究竟是怎么做老师的。我指着不远处一棵尽管也很粗壮,但与那几棵圈起来的相比,就小巫见大巫的树,试图转移注意力:“喏,那一棵也许是孙子吧!”
“喔!那这一棵就是孙子的孙子喽!”她又找到一棵更小的。
见我迟疑不决,她也没再过多诘难,蹦蹦跳跳来到树下的草地,蹲了下来:“我要找四片叶子的三叶草……这里没有,这儿也没有,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四片叶子的三叶草吗?”
我突然感觉,让孩子多读书,爱上阅读,你也许会有那么一瞬间会心梗,会后悔。
连续被怼得没脾气,我无奈叹口气道:“不是爸爸的小棉袄吗?”
她答:“我是黑心棉的。”
学骑车的嘟与费力护航的嘟爸 与雏燕打招呼:“嗨!你们怎么不理我?我们都是宝宝啊!”是啊!人家还是个宝宝,能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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