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支配的占有欲》一书讨论的核心问题是,人类的欲望——特别是占有欲——一旦出现,就会被精明的市场冲浪手操控。被操控的结果,就是马太效应—— “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圣经《新约·马太福音》)。这个运动过程的结果,就是有些人工作越是努力,反而更加贫穷,而贫穷的家庭,却会花费更多的钱在无法升值的产品之上,如此陷入了恶性的循环之中。
当然,这可能完全是一种“何不食肉糜”的不公平的指控,因为穷人没有钱,所以她们不可能拿出钱去买可以增值的资产,于是更加贫穷。但是,我们也要认识到,这仅仅是问题的一个方面,陷入贫困和被支配的境地的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欲望管理的问题。
想要获得,想要拥有,这是人类的一种本性。威廉·詹姆斯说“自我是其所拥有一切的总和”,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没有,没有财产、没有钱、没有工作、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社会关系,那么这个人可能就不存在。萨特说“人是其本可得到却还没拥有的总和”,也就是说人在世间的活动,就是把可能性变成现实性,不断地把可能等到的东西变成拥有的东西,直白的说,就是不断的满足欲望,从这个意义上说,满足欲望就是人类的本质。
但是,合理欲望的边界被突破的时候,就会变成囤积的欲望,当冬天快要来临的时候,小松鼠会大量囤积坚果,准备过冬。
人类也会有这种倾向,只不过人类不像松鼠那样有明确的、有限的囤积的目的,人类对于物品的渴望,有的时候仅仅是一种占有的欲望,一种癖好。
囤积者展现了极端形式的自我概念的延伸,因为只有物品被自己拥有时,囤积症才会显现出来。
——《被操控的占有欲》
也就是说当他们不断占有东西的时候,才能获得安全感,这种执念是混淆了人与物的根本区别。关于自我的认知和认同,只能够通过自身的内省来得到,而不能通过拥有物品来得到,更不可能通过对某一件或者某一类物品的拥有并且进行展示来获得。
从孩提时代就培养起来的占有欲
孩子在成长过程之中,会形成对于依恋客体的强烈关系,比如一个玩具、一个玩偶,他们会觉得那个东西仿佛是一件特殊的东西,是属于自己的,甚至是自己的延伸,于是一刻也不能分开,甚至睡觉的时候都要抱在怀里。
为什么会对这些物品产生依恋?因为孩子来到世界上要面临一个巨大的挑战,就是与自己的母亲分离,母亲不可能一直抱着孩子,孩子就会感到紧张和焦虑,于是需要有一件物品在自己手里或者身边,才能够感到安全感,心理学家温尼科特将这些物品称为“过渡性客体”。直到孩子的心理足够成熟的时候,就会自然接触对于过渡性客体的依赖。
但是,这种对于物的占有意识,深深的刻在了每个人的脑海之中。在成年人的社会之中,产权是一个关键性的话题,对于某件东西拥有产权,实在是太重要了,租房子就是不如买房子更加让人有安全感,即便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东西。创业企业想要对员工进行有效的激励,给予股份或者期权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这就是产权的重要作用。
因此,对于产权的作用是要充分肯定的。但是任何事情都两面,产权和占有欲是一个硬币的正反两面,有人的因素介入之后,不可避免的就有心理因素,也就说一个人拥有一件东西既有他真的需要这件东西的因素,也有他觉得他自己离不开着件东西的因素,前者是客观的,后者是主观的,两者是搅在一起的。
当占有欲碰上企业家
著名管理学家彼得•德鲁克说“企业家就是创造消费者”,这句在管理学界广为流传,被奉为创业金句。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世界上本没有生意,企业家发现需求,然后才有了生意。没有技术革命和企业家的努力,人类可能还没有进入工业时代。“创造客户”这句话相当深刻,激励很多创业企业家实实在在地创造了新的产品,新的服务,让社会财富更加丰富,从而有了更多的客户。
但是,这句话同样也激励另外一批人,那就是消费主义的信徒、追求者和附生者。铺天盖地的广告,到处可见的名人推荐产品的海报,打开手机就是各色网红主播声嘶力竭的推销者产品……他们也都自觉或者不自觉地认为,只有销售额,才是唯一的正义;只有销量,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更有意思的是,他们做这一切的目的,也是为了挣到钱,然后再用挣到的钱,加入这场消费主义的盛宴之中,人人都在狂欢,人人都在牢笼之中。
1971年,斯金纳在《超越自由和尊重》一书指出,人类所有行为本质上都是对环境刺激作出的反应,行为产生结果,积极后果会强化该行为,而如果行为得不到强化,就会减弱。如果行为导致了消极的结果,那么该行为也会减弱。这就是斯金纳模式,又称行为矫正模式。
基于斯金纳模式,在企业、商业的实践之中,行为工程设计被广泛使用,也就是在产品的设计之中就综合考虑了如何让消费者在产品使用的过程中产生成瘾行为,也就是先种草,然后让你离不了。
很少人会静下心来仔细思考,自己所拥有的东西里面,有多少是绝对必须的,没有就没法工作和生活的。那些我们渴望的东西,相当多只不过是一些被植入的观念和想法。
这种操作,在《定位》一书之中被非常系统的进行了阐述,定位人们的心智(或者说抢占心智)是这本书最核心的观点。这种操作方式,其实就是让经营者跳出产品思维的窠臼,拥抱定位思维。用更佳准确的说法是差异化品牌营销,也就是如果要营销一件产品,一定要找到这件产品与其他产品有什么不同。
这种不同也不需要是根本性的区别,只要用户觉得不同,或者更加直白的说,让用户觉得他们不同就够了。定位思维的核心,就是寻找到用户的心理上的一个小阶梯上的一个小格子,然后占据这个小格子。说白了,就是找到一个欲望的入口,然后宣布自己的产品就可以满足这个欲望。
有的人想要健康,那么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滋补品出来;有的人想要睡好觉,就会有帮助睡眠的东西冒出来,这些都是定位,都是对着欲望的精准射击。
愿者上钩——我们心甘情愿被种草
达尼尔•卡尼曼在《思考快与慢》划分了人类大脑的两个系统,分别是系统1(快思考)和系统2(慢思考),系统1倾向于自动行动,而系统2则是倾向于认真思考。
消费者被种草的过程,也就是“系统1”(也叫“叙事网络”、“我网络”)之中被放入了一个想法,系统1本身是没有自省能力的,也就是身在此山之中,云深不知处,进入这个系统之中的观念会被当成是理所当然的被接受。
比如,你突然想到了“我要买一台宝马汽车”,这个观念在系统1之中出现的时候,系统1被调动起来,就会计算,我要去哪家店买,需要首付多少钱,需要贷多少款,缺多少钱,等等。
系统1就像是一个忠实可靠的管家,接到指令之后立刻开始。而系统2则非常谨慎小心,会进行仔细的思考,会跳出问题之外,做出正确的判断。
消费主义之所以能够俘获我们,很大程度上,是通过直观的形式(视频、音频、图片)抓住了系统1,让我们觉得买它买它,理所当然,经常出现的结果是,买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情,放在家里吃灰。
韭菜多了,就长成了消费社会的茫茫大草原
十九世纪中期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西方消费社会开始形成,并且成为一种世界性的潮流,当今的世界,没有哪个国家不是深受其影响。
商品不仅仅满足生理需求和心理需求,而且开始变成一种表达思想、展示权利的媒介和工具。正是由于商品的这种多重特性,占有商品就成了一种社会风尚和社会心理的洪流,几乎不可阻挡,这就是消费主义。
任何社会现象被冠以“主义”,就表明这种社会现象不仅仅在物质的层面存在,而是具有了精神性的特点。有人调侃道“我消费,故我在”,意思是如果我不消费,那我就不存在,消费几乎成了人存在的本质。
安东尼·加卢佐的著作《制造消费者:消费主义全球史》认为,商品带来了幻觉。
现代社会的发展是分工的结果,人们生产着自己不需要的、习以为常东西,换来货币,再去购买自己梦寐以求的、渴望的东西,这种生活状态与自然经济之中每个人都自己生产自己需要的东西的状态截然相反。
在工业社会之中,每个人消费的东西都是一个黑盒子,这个东西到底价值多少钱,其实消费者是并不可能真正搞清楚的。不能否认生产者的确创造了物质财富,但是生产者和营销者必须“共谋”来让这些产品看上去比他们的真实价值要更高一些,要不然如何才能获得利润呢?这就是商品的幻觉。
不同的商品具有不同水平的幻觉,商品幻觉的一种表现形式就是品牌。
品牌用联想的方式对人们产生影响,它将一系列想法和价值纳入产品中,而这些想法和价值从本质上说与产品本身是不相干的。这个过程是拜物的,甚至有一点宗教的感觉,品牌用图腾的方式投射出了力量和价值观。
——《制造消费者:消费主义全球史》
《制造消费者:消费主义全球史》,安东尼·加卢佐,广东人民出版社
然而,这仅仅是品牌对于消费者的影响的第一个层面。还有更高的一个层面,那就是炫耀性消费。消费者选择品牌,并不仅仅是选择一种对于品质和服务的信任,也是一种向其他人的炫耀,使自己从人群之中差异出来。
美国经济学家、制度经济学鼻祖凡勃伦的代表作《有闲阶级论》中讨论了炫耀性消费,有闲阶层的消费,不追逐物质享受,甚至也不追逐精神享受,纯粹以浪费为目的,彰显其社会地位。
甚至有了凡勃仑商品的定义:具有斜率为正的需求曲线,也就是价格上升时,产品的需求量也上升。什么东西价格越高,反而卖的越好?这就是奢侈品。
爱上乌,买下屋——狄德罗效应
欲望的蔓延和消费主义的肆掠,除了前面讨论的占有欲的底层逻辑、市场营销的心智操控、消费者自身的心理倾向之外,还有一种就是狄德罗效应。
18世纪法国哲学家叫丹尼斯·狄德罗得到了朋友送他的一件精美的睡袍,他穿上精美的睡袍,突然感觉家具、地毯、摆饰等等家里许许多多东西都跟精美睡袍无法匹配。于是,他将这些旧的东西全部换了一遍,花费了一大笔钱。但是,他却并没有感觉到很开心,因为他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件睡袍胁迫了”。
200年后,美国哈佛大学经济学家朱丽叶·施罗尔在《过度消费的美国人》一书中对这种现象命名了一个新概念:“狄德罗效应”。我可以将这种效应理解为一种欲望的过度滋生,是欲望的杂草,碰到了合适的环境而疯狂的生长。
欲望时代的解药
跳出苦役,首先要认识到身在苦役之中
唯有道德的自由才使人类真正成为自己的主人;因为仅只有嗜欲的冲动便是奴隶状态
——卢梭,《社会契约论》
要做欲望的主人,而不是欲望的奴隶,是自己真的想要,而不是被定位的把戏、行为设计工程的伎俩、占有欲的刺激之下产生的欲望,才是真正应该被满足的欲望。
如果当了欲望的奴隶,就只能在“满足欲望-新的欲望-更大的努力-更多的欲望”这个死循环上面耗费一生,并且在这个过程之中,被那些操控者利用。
这就如同西西弗斯的苦役,西西弗斯是希腊神话中一位被惩罚的人。他受罚的方式是:必须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每次到达山顶后巨石又滚回山下,如此永无止境地重复下去。
《西西弗斯》,提香(1548年-1549年),普拉多博物馆,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这种看似无解的循环,在很多领域之中存在,让•雅克•卢梭在《爱弥儿》一书中说,“个人能力的增长总是赶不上欲望的增长”。人在欲望被满足之后,不断追求更高欲望,直到感觉自己已经力不从心的时候,也无法停止,并且在这种痛苦之中艰难的折磨。
类似的行为模式也在霍布斯的《利维坦》中被研究,人总是追求更大的虚荣心,想要避免被对手杀死的底层冲动,导致了人类社会陷入了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也就是吃鸡游戏之中,所有人与所有人为敌的状态,这种状态无法延续,最后的结果就是每个人被迫让渡一部分自己的主权出来,最后利维坦就出现了。
这些危险的循环,在不同的领域之中,如同大海之中的漩涡,吞噬着往来的船只。
既要做加法,也要学做减法
做加法,就是说人还是要有追求,不管处在什么样的社会阶层、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努力的工作,做好事情,仍然是必要的,就是要有儒家说的入世的精神。
做减法,就是减少生后对于自己的负累,减少物品,减少凌乱,减少精神和身体虚耗。
“断舍离”是日本杂物管理咨询师山下英子提出的整理观念,但是这种观念不仅仅是对生活物品的整理,而是具有价值观的意义。具体而言,就是“断=断绝不需要的东西 ,舍=舍弃多余的废物 ,离=脱离对物品的执着”。
拥有物品,会形成一种执念,总觉得拥有了足够多的东西之后就会幸福,但是真正的幸福,是与自己的思想和平相处的能力、创造的能力、创新的能力。
做减法是很难的,因为不仅要面对占有欲,还要面对占有欲派生出来的一个欲望,就是一直占有的执恋,当我们拥有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会想当然地认为这样的东西应当理所当然的一直属于自己,以至于当要把这样东西拿走的时候,必须用更多的东西来换,这就是损失厌恶。
关于损失厌恶,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马克杯实验研究了这种现象。实验者将志愿者分成两组,让他们呆在不同的房间里。第一组志愿者每人得到一个马克杯,并被告知“这个马克杯归你所有了”;第二组志愿者只能远远地看到马克杯。两组志愿者随后分别完成问卷,拥有马克杯的第一组被问的问题是“你愿意多少钱卖掉手里的马克杯?”只看到马克杯的第二组被问到的问题是“你愿意花多少钱买下这个马克杯?”。结果是第一组给出的可以接受的平均售价是5.78美元,而第二组给出的愿意支付的平均价格是2.21美元。这个实验表明,当一个人拥有一样东西并且需要出售或者放弃的时候,通常会对其进行过高的估价,有点舍不得放弃,因此是损失厌恶的。
关于这个有趣的实验,可以参阅行为经济学的一本畅销书,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理查德·塞勒的著名作品《错误的行为》。
做觉醒者,对生存方式做出选择
著名精神分析学家、人本主义哲学家弗洛姆的著作《占有还是存在》是,之中总结了人类的两种生活方式,一种是占有,一种是存在。
占有的生存方式,也就是说社会中的个体追求“拥有”一样东西、一个地位、甚至“拥有一个人”,以这种方式生存的人,就会表现出占有欲。
有占有欲的人,是资本家最为喜欢的人,如果一个有占有欲的人来当工人,那么资本家就知道了如何来操控这个人——做好激励制度。如果有占有欲的人是潜在的客户,那么资本家也很高兴,他们会考虑如何为自己的产品做出更好的品质、更高的性价比,或者更加具有炫耀的属性,这些特性都可以激发起潜在消费者的占有欲,表达为购买欲。而进一步的,如果这些是好公民,他们就会积极的去找工作,出售自己的劳动,缴械投降,主动的投入到社会生产的循环之中,整个市场经济的体系,因此也就运行起来了。
追求存在的生存方式,不是将注意力的焦点放在拥有某样东西,而是关注自己创作了什么、制造了什么、体验了什么。
李白说“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就一个追求存在者的生动写照。万事万物都只是在世间来了又去了,但是李白创作的这句诗却一直流传了下来,只要人类不会灭,这样的诗句大约也不会消失,毕竟已经传了一千多年。这就是以存在的形式和态度活过的人,生命的价值。
在经济形势面对更多的不确定性的时候,作为普通的老百姓,最理智的选择,就是减少消费。这个建议听上去有点消极,但却是最为恳切的劝告。
这种劝告,并不是让大家降低生活的品质,而是从“追求占有”的生活方式,转向“追求存在”的生活方式,也就是更多的考虑自己能够学习什么、体验什么、创造什么、热爱一样事物并为之付出,热爱一个人并激发自己的生命的活力。
心灵的问题,用心灵的方法解决
对于消费主义激发起来的欲望,不能简单的用“意志力”这样空洞的东西解决,而是需要更加有效的心理模型。
贾德森·布鲁尔在《欲望的博弈:如何用正念摆脱上瘾》中提出了解决的方案。对于一种我们明明知道不好、但是又控制不住的行为的形成,一定是这个行为已经形成了一个自我奖励的闭环回路。
例如购买新的东西,挑选对比、等待快递、拆箱、新书的墨香,新的电子设备的特有味道、新包包的款式、新口红的色号……这些产品散发出来的近乎荷尔蒙一样的东西,对于我们都有强烈的奖励和刺激的意义,正是因为这样的奖励和刺激,才不断强化了我们的消费行为。
破除这个怪圈,靠自我诅咒、自我批评、自我限制是不够的。
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自己先停下来,以旁观者的身份(仿佛灵魂出窍一般)审视自己陷入这个怪圈的整个过程,并且将这个过程之中的三个要素都分析清楚:
触发因素(看小红书被种草了);
行动(打开手机下了一个单);
奖励(收到新东西的快乐)
然后再想一想,自己是不是有其他的“触发因素-行动-奖励”的事情可以做,并且用后者代替前者,这就是用心灵的方法,解决心灵的问题,用魔法打败魔法。
《欲望的博弈:如何用正念摆脱上瘾》,贾德森•布鲁尔,机械工业出版社
欲望的贫穷,与贫穷的欲望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比吉特·班纳吉和埃斯特·迪弗洛在《贫穷的本质》中说,从表面上看穷人所陷入的困境与我们其他人的困扰似乎是一样的——缺乏信息、信念不坚定、拖延,但更为根本的原因是,任何人的自控力和决断力是有限的。
相对富有的人、在社会中占据相对优势的人,之所以能够表现得更加具有判断力、决断力、自制力和创造力,重要的原因是,他们并不需要在很多生活的琐碎之中消耗这些宝贵的自控力和决断力。
很多老板即便每天只睡4-5个小时,仍然能够精力充沛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超级的时间管理大师(通常他们都会这样标榜自己),而是因为他们完全不用花时间处理自己的生活琐事,吃喝拉撒都是有人伺候的,也不用花时间去PDD砍一刀,也不用费尽心思计算双十一的各种优惠方案到底怎么回事情,也不用在上班和下班的路上看着堵成一坨翔的交通爆发怒路症,毕竟在宽敞舒适的专车后排,堵车严重了,正好可以多睡几分钟……
普通人无法与这些已经获得先发优势的人正面硬刚,但躺平也是不能够的,出路何在?那就是欲望管理。欲望管理,并不是直勾勾的盯着欲望,而是用“慢思考”(系统2)的方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用超越的视角审视欲望。
不要因为欲望而陷入贫穷,而又在贫穷之中卑微的伺候着自己的欲望,走进西西弗斯的无尽苦役之中。
满足欲望的方式,并不是盯着欲望,而是盯着自身的发展,也就是所谓的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寻找“追求存在”而不是“追求占有”的生活方式,在时间之中历练和成长,做欲望的主人而不是奴隶。
欲望就像是自己养的一只萌猫,别让别人投喂,成了别人的萌宠,赔了猫粮,还失去了真爱。
《贫穷的本质:我们为什么摆脱不了贫穷》,阿比吉特·班纳吉(Abhijit V.Banerjee),埃斯特·迪弗洛(Esther Duf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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