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种蓝壳子细长的南京香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煊赫门,我不知道煊赫门是真实存在的一个历史古迹还其他什么地名,这些都不重要。每当我出差在外无聊的时候总会想起抽上这颗细长的香烟,烟气温和,烟嘴甘甜带着淡淡的烟草的香味,就像曾经和一起抽这支烟的人一样,热烈而又温和。
我是在做房产中介的时候认识她的,她的网名叫小妖精。她想在她工作的地方附近租上一间一居室的房子。我们约定在我们店见面,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找不到来我们店的路,所以我让他发定位站着别动我去找他。她的个头不高人如其名长相有点奇特让我第一反应就是电影阿凡达里面的人物,后来她总是不允许我这样叫她,一叫她阿凡达她就会和我甩脸。第一次见她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风衣外套,带了略显蓝色的美瞳,小巧的脸上画着很精致的妆,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气。这种香味来自一种很流行的香水,以至于在街上闻到这种熟悉的味道我都会很自然的想起她。
那天我带她看了3套房子,她的要求倒是不高只要屋子干净利索够便宜就行。我是觉得这样注重穿着和打扮的姑娘对于住房的要求一定也不会低。他是个东北姑娘虽然说话和笑起来的时候一点也不含蓄但是面临选择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在我给她分析了3处房子的利弊之后她对其中一套房子蛮有好感,但是在价格的问题上他又羞于和房东大姐讨价还价。在我胡搅蛮缠装傻充楞地和房东大姐砍价之后房东大姐已然已经失去了耐心认为我们疯了之后将我们赶出了门。当天晚上当小妖精决定租下的时候在打电话个房东大姐却被告知心仪的房子已经被出租,所以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决定租下另外一间。
记得那天租房的时候房东带了另外一个男的好像是二房东生意上的伙伴。男子见了面很热情的递了一支烟,自然地忽略了在一边的小妖精。结果当我们出门的时候她一只手在挎包里摸索着什么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这种浅蓝色壳子的南京煊赫门香烟“看你们抽烟可憋死我了,来抽烟”熟练的发完烟再自然的点上深吸吐出烟圈一气呵成。由于在租房之初她对我们收取比较高的中介费有点意见,所以我推出了从同事永恒那儿学来的租房送搬家的免费服务。但是后来房东大姐是个二房东嫌弃我们的手续过于繁杂于是和小妖精私下签订了租房合同。到最后我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但是说出口的搬家服务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在租房的过程当中我已经很明显的和小妖精站在了同一战线上,所以她也没有当外人,我这个搬家服务可是免不了了。
她从外地拉过来的东西暂时放在她们公司的宿舍,在搬家之前的几天里她也暂时和她的同事住在同一个房间。后来在搬家的时候我去过,他们的宿舍在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比较新的小区里,房子宽敞,大的阳台有风吹过,家具和家电都一应俱全,这要是换做我,我才不会搬出去住,毕竟这样的员工宿舍已经远远能够满足居住的要求。在搬家的前几天,一到下班她都会去她的屋子打扫卫生,并且添置了一些电炒锅电饭煲之类的厨具。她应该是一个很会过日子的姑娘,并且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热爱,这在搬家的时候是我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抽煊赫门的阿凡达之前就听她讲过她的行李非常多,大大小小的箱子有十几个。一开始我总觉得她在忽悠我,认为一个人的行李能多到哪里去。直到搬家那天我才真切的了解到一个瘦小的女孩背着自己的一个小家从外地到这里是有多么的可怕而又不得不佩服。她是个严重爱干净的人,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她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大大小小的箱子按照物品种类的不同严格分类,并且号上编号和内容,所有的衣服被褥从外地搬来之前都重新清洗过放在了真空袋里,这种真空行李袋我还是在大学的时候看到大王bi用过,将衣物整齐的收拾进去后用类似于打气筒的东西对准小眼将里面的空气抽干净,然后硬邦邦的像个大块的砖头。十几个箱子我们上下来回运了两趟 。原本空空荡荡略显冷清的屋子立马像变身超市一样琳琅满目,打开衣柜五颜六色的衣服像是一道漂亮的彩虹,
不穿的鞋子用白色的布套整齐划一的摆放在鞋架上。屋子里所有设施都用84擦拭了遍,能洗能泡的东西都没有逃过搅着84的洗衣机的洗礼。地面一尘不染以至于我只能脱了鞋子才能够进去。大小不一的纸箱简直就是一个个百宝箱,变出的宝贝在床前长的台子上有条不紊的摆放着。一堆毛绒娃娃用洗衣机搅过之后被晾晒在飘窗上方的晾衣架上。同样的窗帘也被拆洗过,挂上去之后洗衣液的香味中夹杂这84的味道风吹起的时候让人感觉那么的安心。在拖地、挂窗帘和看着她收拾屋子以及对着她满屋子心爱的宝贝发呆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美好的错觉,以为眼前的一切和这个叫做小妖精的姑娘像是上天的安排顺理成章的走进我的生活。说来也好笑一般像这样一个爱干净的姑娘肯定是不允许自己的屋子里有任何一丁点的污染,奇怪的是我们竟然可以在她焕然一新的家里抽着香烟。打扫累的时候我们可以各自点按一支蓝色外壳蓝色滤嘴带着甜味的煊赫门香烟,即使窗户正对着动车的高架铁道,时不时会有列车快速驶过嘈杂,在烟雾缭绕下有一种特别的默契。
后来她又陆续在网上买了飘窗的坐垫和进门的地毯。为这我两次帮他细致的量着尺寸,每次我们一见面的第一件事,她都会翻开她的小包掏出她的煊赫门香烟各自点上一支。飘窗垫和地毯到货后我去她家帮忙铺上。飘窗垫倒是很简单按照之前尺寸发过来铺上正好。原本瓷砖铺的飘窗加上垫子之后在上面支个小电脑桌边上摆了些绿植一下子就立马好看温馨了许多。门口的垫子发来时一张完整的,需要裁剪之后才能铺上,那天花了很久的时间才铺上,主要是她操着个小剪刀蹲在地上一刀一刀的剪,我就在边上看着她,帮忙屡屡平压压边。她本来瘦小的身体蹲着的时候像一只小猫,不严丝合缝就一遍遍不厌其烦的修剪,最后还是有块剪瞎了,怪我没有看好,不过瑕不掩瑜没有破坏整体的效果。
安顿好她的屋子我邀请她逛了一圈南长街,又带她到湖边走了一圈。那天晚上的风特别的大,我们刚下了车就感觉到一次凉意。她穿了件褐色的裙子我给他披上我的外套,穿上之后竟觉得有些好看。照例沿着湖边散步的时候即使风再大又是一人一根煊赫门香烟。即使不抽不点上总觉得缺了什么没那么痛快和自在。风大的时候我觉得冷所以抖抖索索跑着小碎步,一会儿有跑到她边上拍她风中凌乱的发型。春天的夜晚路边的小荷塘里已经有了蛙叫,不远的山推上星星点点亮着灯光,此时此景吟诗一首: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听取蛙声一片。。。还没吟诵完就听他说“你有病吧!”
抽煊赫门的阿凡达 抽煊赫门的阿凡达后来又陪她去超市产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烧火锅的材料,她买回来的电炒锅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准备在她的新宅子里大摆宴席,邀请我和她的同事们到他家涮火锅,顺便感谢我帮他租房和搬家。逛超市时候我很有耐心的逗她和他一本正经地拿着不同价位的调味品讲解差别。她也被逗的一个劲的笑说我有病。她在前边领着购物车的方向我就在后面轻轻的推,有点妹妹坐船头哥哥岸上走的感觉。
可是最终我还是没有吃上这顿火锅,她摆火锅宴的那天我正好离开无锡去外地工作。到了地方面对空空荡荡等待收拾的宿舍有种无比荒凉的感觉。刚刚帮小妖精收拾完她的宿舍,现在又要自己一个人收拾自己在另外一个城市的宿舍,有一种酸楚涌上心头。想着生活真是变化无常,以为自己按着计划好的路线前行,是坦途或者崎岖却不从知晓。还是觉得生命中的遇见的人只能陪着走过一段很段的路,离别是司空见惯和无奈的事情。只是相遇时的快乐和幸福的感觉总会以一种特别的载体留存,在越来越远的离别之后,偶尔触及便又会重新嗅到那种芬芳。就像此时手中的煊赫门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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