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或许感觉小小身板的我没有能力逃跑,又或许没有料到我会游泳,反正没见她追过来。
我不停地往前游啊游,直到感到疲惫了,我感觉自己游了好久,我停下来,开始往岸边走……谁知!才爬上去刚探出个脑袋️️️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突闻一声大吼:“在那里!”,便看见那几个人目光不约而同地望过来,他们正在着急寻找我之时刚好看见此处的“目标”。该死的逆流而上!那几个男的二话不说,马上往这边追来,我拔腿🦵狂奔。
我奋力地跑啊跑,我湿漉漉的头发在额上一跳一跳,我身上那不知道是河水还是汗水在不停地往后掉,我的运动鞋进了水,随着我快速跑步的时候每踩一脚就“噗嗤噗嗤”地响,不一会儿,洁白的鞋子就粘上了许多泥土,变成咖啡色鞋子了。
我跑过大马路,跑过黄沙堆,跑到一条水泥道上,几户农民正在割着水泥路两旁高得没过腰际的青草。我想钻进他们割好的草堆里,突然想到此法不通,于是我只好不顾疲惫地继续奔跑。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前面有一位老人正拉着一辆破旧的风轮车步履艰难地前进着,车上是满满一堆牛粪。看着老人吃力的样子,我决定帮他推车。
才走了不远,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口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我双手推着车,脚下路面湿滑,实在顾不上接听。手机响了好久,我艰难地腾出湿漉漉的右手,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班主任李老师打来的,我接了电话说正在忙,待会再联系,便挂掉了。
我帮老人把牛粪车推到他家田边,就回来继续赶路,不知不觉间,竟走到我们李老师门口。
我朝老师屋里一看,他在里面走动着,我喊了一声,便走了进去。我开始跟老师聊天,自从小学毕业之后我就一直没见他,时隔三年,老师还是跟从前变化不大。老师问我现在在哪里工作。我说我去做服装了,他说为什么不继续做印刷了?我说我皮肤过敏,辞了。然后老师问做服装是不是很辛苦,工资还低,作用不大,他以为我做的是流水线,学不到什么手艺。我说我做的是整件,现在可以只依靠平车就能独立完成一条裤子,只是说可惜没有专车,如果有专车,做出来的效果会更好一点。说话间,我看到老师正在运作的和他身后的都是做包专用的专车。
我说就跟老师的专车一样,不同的专车做不同的工序,他很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后,老师坐在车子前面就干起活来,他在做女士包包。我开始留意老师手上的动作。
“老师,你做包包是做来卖吧?”
“就给你师母做了几个,其他的都是卖给村里人了,我就简单收点材料费。”
“老师还是那么疼爱师母,老师还是那么高大上。 ”
“你夸人用的词汇还是那么独特。”
“哈哈,老师就是那么伟大。”
看着老师手上那个马上完成的酒红色包包,其实我心动了,但我不好意思问他要,我不知如何开口。如果问老师要,他估计不会收我钱,这样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蛇皮袋子,才里面拿出较大的那坨香蕉放在他桌上。
我和老师说的道别的话,刚转过身离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老是拿着酒红色包包站了起来。他双手捣鼓着包包,分反手一拧,大拇指一压,一个大包包眨眼间就变成一个两层的小包包。
哇塞!我依依不舍,我流连忘返,我的脚部不是控制地向老师走过去。
我看清楚了,这个包包可以是大包包,也可以是小包包,它的中下位置有一对银色按键扣。包包边上有一条扁的跨包绳,还有两条圆的短绳子,两根绳子穿过圆环孔,尾部穿着两个红色小木珠,包包的肩部上还有一圈“^”型灰白相间的动物毛发,看着实在可爱得紧。
我挪不动脚步了,我决定要买下这个包包,它的每一个特点都在我的审美上,简直就是为我而来的,噢!不对,此刻是我为它而来了。
“老师,我想买你这个包包,可以吗?”我用手指了指包包,问了出来。
老师转动着手里的包包,看了看,然后说:“你这年龄,这穿衣风格,建议你拿个紫色的。”
他说完,转身就拿了个淡紫色的包包给我。我接过包包,说我家里就有一个这颜色的包包,我现在偏偏喜欢这个红色的,后面这句我还没有说出口。因为我发现这个紫色包包,无论是大小还是设计都和那款酒红色的一模一样。
可我发现这个包身上有污垢,不知道老师没发现还是怎么的。我猜想,老师不至于故意把一个有污垢的包包给我。哎呀,不猜了。其实不过也可以洗一下嘛,可主要我更喜欢那个酒红色的呀。紫色的包,家里就有了,我宁愿不要,让老师多卖一点钱。
于是,我再次开口了:*^~:#&*+!-
这是说了啥,我也不知道说了啥。因为到这里,梦就醒了。
我的包呢?我的妈妈和弟弟呢?我那等着被解救的爸爸呢?
(完,无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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