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9杂记

      昨夜，妈妈第一次起夜后，不一会又起来了。夜里，没拉窗帘，卧室内不太暗，我大概能看见她的身影轮廓。

      她身子向着床头柜。我猜想她是想开床头灯。问她，她说要拿一次性裤衩。还要给我穿。我知道她糊涂了，就顺手拿过来，让她赶紧睡觉。不一会，她又起来了，去拿一次性裤衩，并展开，告诉我怎么穿。怕我穿反了。她还说我，你穿着裤子多不得劲呀。还对我说了一句粗话。我无言以对，就笔划起来，让她赶紧睡觉。

      这时候，小妹妹进屋一探究竟，并被逗乐了。

      早上妈妈说起来，神奇的是，大部分情节她还记得。她说让我穿裤衩我不高兴，最后也不知道穿没穿。又引得一阵嬉笑。

      上午小妹妹下班回来后，我推着轮椅带着妈妈出外晒太阳。一走就是6公里多。一路上，妈妈木讷，不会主动说什么。我问她听到了答复的还是在理的。我推她去之前住过的老楼，去过的步道，她都不记得了。还说，这地方，要是不单来，一辈子也走不到这里。

        今天桦甸的天出奇的好，阳光明晃晃，热热的，所到之处，有彩叶，有花朵，有落叶，有好看的风景。我给妈妈拍照录像，不故意逗她，她就是漠然的样子。

      今天上午去看了大妹妹的公公。老人刚出院，是直肠癌及扩散其它癌症。晚上去看了妈妈家族的一位表哥。

202409292116小妹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