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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巷阳莲院大红灯笼高挂,门贴着大红喜字,今日是栗公子迎娶大监事千金的大喜日子。
栗阳初打听不到连生的消息,眼看马上要娶裴家小姐了,心里焦灼万分。正当无计可施,却听到外头有人喊着,“连生回来了。”
连生在客厅里看着四位长辈,凭着相貌分辨自己的爹娘,“阿爹,阿娘,我回来了。”
却想不起一旁的两位是什么人。栗家夫妇正觉得诧异,站在一旁的云亦庄开口了。
“连生在风都受了伤,失了记忆,暂时想不起几位是什么人,恐怕连爹娘也是凭相貌分辨的吧,连生,是吗。”
“公子……!”
四位长辈听了表情错愕,连父却反应极快,既然人已平安回来,还得先谢过眼前这尊大神。
“我们一家能平安归来,多亏公子照拂,我等在此谢过公子大恩。”
栗阳初在门外听云亦庄一番话,只觉五内俱焚,心痛之极,快步进入厅内直走向连生一把将她拥在怀里,语带哽咽。
“连生,你终于回来了!”
连生任由他将自己紧紧地拥在怀里。
“……阿初?”
“嗯”
一旁的云亦庄见状,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栗阳初,你这样子,倒真像姐弟情深。”
连生听了,便从栗阳初怀里挣脱出来,退后一步细看将他抱住的男子。只见他一身红色喜服,相貌俊朗,只是眉眼间尽是深愁,脸上并无大婚的喜气。这一身大红在她脑中闪过,梦中与她对坐喜帐的人何其相似,那个人是他吗?
“连姐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栗阳初,你的夫君阿初啊。”
“我的夫君?”
眼前的一切让连生无从判断,只觉头疼无比,眼前的人见到她时的神情急切,明明对她情深意重,而阳莲院的屋宇,里头的摆设虽不如云府豪阔,却也不是一般的清贫人家,那她又是如何被卖入云府成了公子的侍妾?眼前的一切让连生无从判断,只觉头疼欲裂,却又不知何去何从。
连生父母见状,怕她大病新愈又兼海上劳累,连忙打了个圆场。
“好了,大家先坐下吧,连生大病初愈不久,又刚从海上回来,恐怕也累了。”
“阿爹,阿初说的是真的吗?他这是在等我吗?”
“这……,”连父觉得十分为难,“他说的……是真的,可他要娶……。”
“连家阿爹,既然连生回来了,我自然只要她一人。”栗阳初急忙阻止,怕说出他要另娶他人的消息。
连父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快要出水云亦庄,怕是事情没那么容易了结了。
“云大掌柜,可否借一步说话!”
“连先生跟云某有话要说?”
云亦庄先一步就出了客厅,在院中负手而立。
“云公子大恩大德,连某没齿难忘,只是阿初与我家连生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去年就成婚了,若不是连城出了祸事,此时连生恐怕已经生儿育女了。我们小门小户本也配不起裴小姐,还请公子转圜一二。”
“连先生,恐怕已经晚了!连生已是我的人!”云亦庄转身入了大厅。
“你的人?云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云亦庄却不解释,连父震惊之余也快步跟上。
“栗阳初,再不出发玲珑恐怕要等急了,你可别辜负了连生一片苦心,连生身体不舒服,云某先带她回去了。”
云亦庄拉起懵懂中的连生要走,栗阳初也一把抓住她的手。
“云公子,请自重,连生是我妻子!”
“是吗,那今日你这一身喜服却是为何?”
“云亦庄,你们,欺人太甚!”栗阳初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云亦庄此番举动无疑是在羞辱他。
“况且那也是我跟连生的事,云公子固然对我们有恩,亦不能对连生有此举动。”
栗家二老不明就里,也不愿见云亦庄将连生带走,连父见状,急忙上前。
“阿初,你且放手让连生先去休息,小珍你与阿初娘陪去里屋歇着,我们与云公子有事商议。”
“连生,来,随母亲去里屋。”
…………
喜气洋洋的大厅里气氛沉郁。
“云公子方才跟连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趁连生不在,还请公子说个明白。”
连父的话让栗阳初一家也齐齐看向云亦庄。
“连生只能是我的女人,栗阳初也必须娶裴玲珑为妻。”
“却是为何?”栗阳初有些不明。
“玲珑喜欢你,而我……看上连生了。”
云亦庄无耻而霸道的回答,让阳莲院里的人怒火攻心却又忌惮他的名声发作不得。
栗掌柜忍不住说到,“这连生是我栗家明媒正娶的媳妇,云公子看上了,也改不了这事实。”
“那又如何,在云州没我云亦庄办不成的事!”
“你……!”
“诸位也是见过世面经过事情的,连生为你们奔波辛劳一年,难道你们忍心化为泡影,且不说我与连生有无瓜葛,就是栗阳初与裴玲珑乃是皇帝赐婚,你们谁也奈何不得。
云亦庄软硬兼施,众人分析形势,似乎确实别无他法,皇帝不知自己一道不明就里的圣旨改变了两个的命运。
“今天我来此观礼,一是带连生看看父母双亲,二来看她见了旧人旧物能否记起前事,如今看来并无效果,过两天我便带连生去象州。”
“可是连生是我妻子……。”栗阳初心有不甘。
“栗阳初,你娶了裴玲珑便一心一意,莫要得陇望蜀,世间万事,有得有失,他日连生记起前事,见你过得好,也不枉她辛苦一场。”
“那你也没资格带走连生,她与你更不相干。”
“是吗,等连生醒来,你且问她,是你栗阳初有还是我云亦庄有。”
…………
(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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