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法学会使人怎么样？

作者：律事通

读法学会使人怎么样？是你那样吗？

我记得，英国哲学家、画家、曾经的律师、后来的大法官弗朗西斯·培根曾经说过一段意味深长并且早已彪炳史册的话：“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学使人善辩。”你看人家培根，不仅头衔多，而且学问也大，至于品德嘛，好像还是有点瑕疵的。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培根也算是一位伟大的法律人了，这就奇怪了，培根说了“读史”、“读诗”、“数学”、“科学”“、伦理学”、“逻辑修辞学”，却唯独没有说读法学会使人怎么样，真是奇哉怪也！是因为闭口不愿谈，还是讳莫如海深，反正最终的结果是，作为法律人的培根却没说学法学会使人怎么样。

当然，培根的文章还是会告诉你一个简洁的论断，那就是：“凡有所学，皆成性格。”就这一句话而言，从形式逻辑的角度讲应该属于全称肯定命题，“凡······皆”是最为典型的一例。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说，“读法学”也会养成一种“性格”，至于是什么性格，我们只能猜，培根他老人家没有说，至少没有明说。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读法学一定可以锻造出一种独立的人格，而且应该不同于“读史”“读诗”“数学”“科学”“伦理学”“逻辑修辞学”等，但一定又与这些学问有着紧密地联系。

不过，读法学究竟会使人怎么样？对于这样的问题，我还是要追溯到培根的身上，谁让他这样的吊人胃口。培根不是还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吗？“一次不公正的审判，其恶果甚至超过十次犯罪。因为犯罪虽是无视法律——好比污染了水流，而不公正的审判则毁坏法律——好比污染了水源。”培根的道理讲得很不错，很深刻。但是他做的却不怎么样，至少他知法犯法。有时候我觉得培根之所以不说“读法学会怎么样”的事情，大概是与自己的不光彩的经历有关吧，我并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即使我是小人，培根可能也非君子。所以我们都不必相互糟践自己与对方。我们都知道，培根在其担任大法官期间受贿4万英镑，最后被法院判处刑罚，关进伦敦塔，终身不得担任公职。

你看培根不也一样吗？他也受贿，尽管他说的很“节操”，可惜做得却一点“节操”也没有。难道培根是在读了法学之后才形成这样的“性格”的？读法学没有让他“明智”、“深刻”、“周密”、“庄重”、“善辩”······，而是让他“堕落”，是这样的吗？反正培根的人生“貌似”能给我们一些启示。实际上，学问与品德之间好像没有多大关系，人世间，学问之高而品德之劣者，比比皆是。我总感觉，不在其位，不知其政，如果让你在其位，恐怕也会经不住期间地诱惑，人性使然，制度缺失，终是徒添悲叹！

不过，培根对于自己的从业生涯以及受贿一事地评价，让我不仅感动不已，而且也感慨良久。或许这才是因为读法学而成就的人格魅力吧，对于正义的坦然认同与维护，他说：“我是这五十年来英国最正义的法官，但给我的定罪却是这两百年来议会所做的最正义的谴责”。我一直觉得法律人应该秉持这样的理念，并且坚定的践行这样的理念。一个司法者如果对于自身的正义理念都产生动摇与质疑，在某种程度上，他的决定就很有可能是不正义的。此外，最重要的就是司法权威的问题，司法就是正义的化身，这一点应该得到毫无置疑地认可。当然这里还有一点值得深思，那就是必须要有一个超脱于司法之外的力量保证司法者的清正廉洁。应该说培根在这样一句自大而又自省的话里恰恰道出了“读法学是人怎么样的”的答案，是的，就应该象培根这样，对正义矢志不渝的追求。

行文至此，读法学会使人怎么样？抛开培根的样子，你我也是研习法律之人，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读法学人的样子。众所周知，在美国，法学可能是使一般的人先从律师变成大法官，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职业，也可能使最优秀的人从律师变成一个国家的总统（自国家成立至今，美国总统中有50%以上来自律师，法治传统深入骨髓）。这似乎又代表了一种更现实的模样，读法学会是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律师”、“大法官”乃至于“国家元首”，他们代表了一种理想，也代表了一种理想。而中国的的现实，大家可能比我更清楚，也更有体会，不说也罢，说了也白说。

读法学会使人怎么样？是你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