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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作者: 莫遐 | 来源:发表于2019-01-23 00:44 被阅读0次

    夜逐渐深了,本想着看一会书便安然入睡。可是,那些如烟的往事总是在夜里涌上心头。倘若我硬生生地将其抹煞,信然,我也可以做到的。

    只是,那些关于我和印生的故事,时常会在我的记忆中徘徊穿梭。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独自含着热泪,满脸微笑,平静地将其一一书写下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曹印生是我二十多年的朋友,大家爱叫他小曹。我就叫他曹印生,他也就叫我杨卫。我对别人都说他是我的发小。有时候我们会叫他曹操,其实只有一个“曹”字和曹操有关,其他的与曹操毫无干系。

    我们杨家和曹家很久以前便是邻居,算作世交吧。我爷爷和他爷爷是好朋友,都喜欢钓鱼。我父亲和他父亲是好朋友,以前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如今几乎只有过年叔叔才能回老家了。三代人的友谊,真的很难见到的。我和他皆是独生子。可以说,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弟了。

    我和印生小时候便关系紧密,小学几乎都是和他同桌。我脾气不好,他却很少冲我不满。只是记得儿时有一次和他吵过一次架,后来不到三天便又一起玩耍了。小时候,我叫他帮我拿书包,他就帮我拿书包。我叫他帮忙向我爷爷传达送饭的讯息,他就老老实实地传达讯息。我抽奖抽中了赛车,他也去抽赛车。我买遥控轿车,他买遥控挖掘机。我写作业,他也写作业。我说,你今晚来我家睡觉吧。他就来我家睡觉。他说,明天来我家睡觉吧,我就到他家睡觉。他睡觉喜欢拽被子,我抢被子技术没他好,便一脚把他踹醒,他只会哼哼唧唧地叫几句,转身便又呼呼大睡。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小学我和他同班同学,中学不在一个班了。联系虽少了很多,但是只要放假,又是黏在一起了。有时候,他的父母甚至怀疑,他们的这个儿子是不是成了别人家的了。我父亲笑笑,她母亲也会意地笑着,心底似乎在说,“都差不多。”

    后来高中我学理科,他学文科。毛坦厂中学休息的时间又很少。每次和他见面的时间都是吃早餐的时间,还有就是星期日的几个小时了。每次当我们两个迷茫的青少年走在长长的街道,寻思商讨着我们早饭吃什么时,步履都极其缓慢沉重。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彼此多说几句心里话而已。我至今依稀地记得,那家十字街头的包子店,是他首次带我去的,味道的确十分正宗可口。我们曾约定一起在高考之前吃遍校门口小吃街,后来才发现,连三分之一都没有做到,便迅速地忘却了。星期日的下午,我们总是不愿意在家睡觉养神,我们一起出去散步,偷WIFI,晒太阳,似乎总是在追寻一些好玩新奇的东西。不亦乐乎。

    犹记得高三那会诗兴颇浓,还特地给印生做了一首打油诗。诗歌格律我没什么研究,不如“侧坐莓苔草映身”啊。

    赠曹

    草青柳绿又一春,

    映入毛中有所损。

    生性本是自然物,

    徒以至此状元村。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高中时,我夜里玩微博被一个记者私信说要采访我,后来才知道他们就是班主任老师说的纽约时报的记者,班主任说他们可能对我们学校会做一些负面报道,叫我们不要理睬。而我,这样不听话的孩子哪里受得住,后来便和印生一起和记者聊了起来。

    印生拿着相机拍,记者拿着录音笔录,我们开心地聊天吃饭,诉说着我们的家庭、学习、生活。后来我和印生才知道,原来那个记者以及还有一个老外,是多么地虚伪。从此,我们不再说这件事了。只是偶尔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淡淡的自豪与愤懑。

    高考志愿我是自己填的,他是一个亲戚(也是一位资深的语文高中老师)代填的。就这样,我去了芜湖。他去了南昌。大学四年期间,我只去过南昌一次。他带我去滕王阁转转,后来一起吃了自助餐,他想和我喝酒,我没有喝。晚上一起逛街,我买了本大冰的书送给他。他带我住宾馆,标间。

    他来芜湖很多次了,每次我也只是和他吃吃饭,唱唱歌,偶尔去公园转转,散散步。如今我和他也是双双辞职共同来到芜湖工作,我们最欢喜去码头坐船到二坝玩。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大学四年,我们虽天各一方,但却天涯咫尺。我们共同折腾的青春,太值得我们回忆了。印象深刻的几件大事,当属一起旅行的日子了。

    我一个人虽然激情澎湃,但是终究还是孤独与畏惧的。尤其是骑行,倘若一个人骑行,实在毫无趣味。我和他同一时间买了同一品牌的山地车,就像儿时我们的一样,始终是同步的。我们从芜湖一起骑行200公里,一直骑到了我们家门口。途中,我们带着蓝牙音箱,放着民谣,大摇大摆,恣无忌惮地骑着车。经过无为县,我们在那里看过戏,买过超市里的红牛。在庐江县我们住过一晚,皆不能躺着睡觉,只能侧着屁股睡。回来以后,我们双双都患了痔疮。至今我旧疾缠身,都是那两天的狂热所导致的。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骑行到家回家过年,我们也十分不俗。我和印生又骑行至家乡附近的皖西大裂谷风景区,我们“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那时候山里的雪都尚未融化,深邃的大山里几乎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恣意地挥洒着青春,享受着大地上的辽阔,沐浴着温婉的阳光。实在是一生中极其激情的一大乐事。

    再后来,便是我们迄今为止最为疯狂的旅行——拉萨之行。拉萨,多么神秘遥远的地方。我们怀着无比憧憬的心情,坐着火车去了拉萨。途经兰州,我们特地买了一包兰州,作为纪念。期间我们还去了甘肃博物馆,兰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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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我们坐上拉萨的火车,背景音乐也换成了《青藏高原》,我们车上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相知相乐的,旁边一位穿着干净利落的男生还弹起吉他来。实在是快乐极了。

    到了拉萨后,我才逐渐明白,这里只不过是另外一所遥远的城市罢了。一切的一切,都将重新被认知,颠覆。拉萨天空的云彩,一定比我们家乡的更加洁白飘逸吗?似乎答案是否定的。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大致如钱钟书先生所说的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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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拉萨的故事,我想单独另写一篇。这里的故事,实在让人无法用普普通通的语言和情感来启齿。这个心结,恐怕要等到一定合适的时间,我会认真地重新再次梳理一遍。因为这段经历,对我们来说,实在过于厚重深沉。我们还太年轻,往事不该轻易地去回首啊。

    借用陶渊明《归去来兮辞》的两句话来说吧——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拉萨回来后,我受冻伤了筋,无法独自坐车上学。印生和我一起做火车来到我的学校。我一边拄着拐杖,一边扶着他。到了宿舍,他才坐下来,喝了几口水。我实在依依不舍,他还是下午便乘车回家了。过几天,他也要开学了。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他的故事,二十多年的感情,我可以完完整整地写下来吗?那恐怕是一本几十万字的小说了吧。我志同道合的朋友不多,但是感情深厚,天长地久的朋友恐怕仅此一位了。平时我不太喜欢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称呼兄弟,觉得那样有些许轻浮之意。但是印生,是我唯一承认的兄弟,他和我受得起“兄弟”二字,别无他人。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我没什么值得炫耀的车子,房子,票子,甚至连女朋友也还都没有。你和我的友谊,便是我今生一笔巨大的财富。倘若你不离开我,我离不开你。我们彼此恐怕是要注定一辈子单身了。

    我和曹印生,没什么好说的。等你回来,我们再一起去二坝,再一次吃饭,再一起睡觉。没多少时间了,你就好好珍惜吧!搞基也没这样亲的。

    我和印生,没什么好说的。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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