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候,”
我和H老师站在家离家最近的星巴克门前,望着小停车场后面往来不息的车流,低了下头,看到我俩一半的前脚掌,都踩在台阶的外沿。
“跟人聊天聊到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
“我现在汗毛就正立着呢!”他抬起右手,快速抚了抚自己的左臂。
我们同时扭头对视了零点三秒,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握手,拥抱了一下,送他到路边,打上车,隔窗挥挥手,“再见!”
在那次见面两周前,H老师联系到我,聊一个合作项目,短短的几次通话,双方都发现特别同频。
然后他刚好出差广州,就特地提前一天过来深圳,见了面坐下就聊,一晃三个多小时。
在往回走的路上,思绪竟飘回到了六岁那年,头一回也是唯一的一次到北方老家,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院子里的那口手压井。
透过大枣树的斑斑驳驳的阳光下,一个黑黝黝的铁家伙。
当时刚放下行李,奶奶还在和爸爸唠着前几天在和北京的亲戚们相见的情况, 我就开始好奇地摆弄起这个从没见过的玩艺儿。
爷爷不忍心看我光摇不出水,笑着教这个头回见着的大孙子——
先舀进去一瓢水,然后有节奏地上下摇动井把儿,幅度由小到大,节奏由快到慢,晶莹透亮的水,便从水嘴那头哗哗地出来了。
我照着爷爷的样子,试了两回,便体会到了它的脾性和节奏,手里头,就有了感觉。
随着自己一压就出水,看着听着水哗哗的,心里的开心,也是哗哗的。
好像奶奶还在旁边说了一嘴:这孩子可聪明。
那是我能记得起的第一次,和一件机械装置,同频共振。
昨天立春了,昨晚十点多,正式进入辛丑年。
今儿一早,妻竟被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应景的蚊子闹着了,开灯围剿了蚊子,自己竟也醒了,便打开电脑,打下了这些……
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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