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面纱》，大家往往最先想起：
“我知道你愚蠢、轻浮、头脑空虚，可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目的和理想都很势利、庸俗，可是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二流货色，可是我爱你。”
图片来源于电影剧照
坦白讲，脱离人物的语境，我是很难共情这段告白的。尽管后知后觉，哪怕是在小说里，这段话也是既高高在上又卑微至极的矛盾体。
但归根结底，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朵菟丝花的自我意识觉醒。我曾经想，在那样的时代背景下，如果不经历湄潭府这一遭，基蒂或许永远没有办法意识到：女性的价值不依附于男性而存在。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装点外貌、钓一个金龟婿、谋取一个正太太的位置之上，是时代的短视也是女性的物化和矮化。
这一遭，就像是武侠小说主角的奇遇。
我不免要再次感叹沃尔特的智慧和远见。他深知留在香港，基蒂就无法逃开情夫查尔斯的“花言巧语”，这个漩涡最终会把她拖死。带离是对她伤害最小的方式，尽管这让他痛苦地近乎自毁。
这是一本初次出版于1925的书。近100年后的今天，你依然能从书中读到，如今正在发生的故事和轮番上场的人物。或许正因为，一切都归结于人性。而回到香港的基蒂在自我救赎之路上，曾短暂地倒退、迷失，简直是神来之笔！正因为有这段情节，基蒂这个角色就如同“现实中的人”一样真实，她的自我批判和果断逃离才更显珍贵。但好在最终，基蒂真正拥有了“爱人”和“被爱”的力量。
不要局限在虚无缥缈的爱情里，不要歇斯底里地为了一个男人狼狈地“扯头花”，你的价值是见天地，见众生，见自我。找到它并且以自身独特的方式告诉这个世界“你来过”。
多么清醒且犀利的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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