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年冬天都能见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
那时,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打开门,惊喜的望着映入眼帘的皑皑白雪。然后叫上姐姐们,跑入纯洁如新的天地之中,奔跑,旋转,尖叫,掷雪球,各种撒欢。
当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小心翼翼的在厚厚的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听着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而妈妈总是笑容满面的看着我们仨嬉闹,然后就佯装大怒,气冲冲地叫我们进屋。
那时候,我们仨在雪地里闹,妈妈就站在门口笑。
喜乐欢笑就从那一串串脚印中蹿出,从那一声声咯吱咯吱声中传入天际,加上妈妈笑骂的声音,传满整个童年的冬季。
印象中最大的一场雪属零八年的那一次无疑。
晚上,总能听见大雪压折树枝的声音;早晨,推开门总能看见厚厚的白雪。
那时,我才13岁,不仅喜欢踩雪听声儿,还喜欢各种玩雪。哪怕偷偷的玩,哪怕被抓住会被骂……
记得当时我家后面刚修了一条泥马路,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比较堵的坡,那年大雪覆盖,几乎见不着原来的泥路。
在电视上看见滑雪,内心也十分渴望能够体验一把这种炫酷的运动。
没有条件怎么办呢?
正如铁人王进喜说的:“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更何况“滑雪场”都有了。
没有滑雪的工具,我就把要求降低,滑雪嘛,有了雪,重点在于“滑”,只要能滑就好了!
为此,我穿上了一双旧的白色运动鞋,或者说已经不能称之为白色运动鞋了,因为原本雪白的布鞋面已经洗的发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就连底部的胶梆都磨的滑不溜秋的了。
不过,要的就是这效果!
胡乱套上一条破裤子,穿上鞋,趁着妈妈不注意就去首次尝试了一下,结果兴冲冲而去,效果却不理想。
裤子和雪之间摩擦比较大,阻力大,根本不怎么滑的起来。而且雪和屁股亲密接触后,本来就不硬的雪被融化成一汪春水,却湿了我的裤子凉了心,回家被发现还说不定屁股得开花。
后来,为了能滑的顺畅,也为了我可怜的屁股,我又想了个法儿。
我回到家里,把洗衣粉装进一个矿泉水瓶,再把洗衣粉袋子剪开擦干净。
带着我的新工具,我又来到了“滑雪场”,现在我可以好好的玩了,因为回家时我发现家里来了个客人 ,妈妈现在没空管我。
我把洗衣粉袋子垫在屁股下,大小刚好,而且洗衣粉袋子是很结实的塑料,表面光滑还防水,简直妙极了。
加上脚底滑溜溜的运动鞋,二者配合,用来滑雪简直犹如神助。
在斜坡最上面,坐在洗衣粉袋子上,两脚踩地,一手拉着一边的洗粉袋子边儿,一手用来撑在地上,准备好了后,另一只手迅速撤回拉住另一边的袋子边儿,滋溜溜的就滑到了下边儿。
我一遍一遍的走上去又滑下来,走上去又滑下来,一个人玩的畅快极了!
不知道玩了多久,姐姐来找我回家,笑着看我滑还说:“你搞撒,回去了你又要挨骂的!”
我又羞又恼,再玩了一把才耷拉着脑袋跟着姐姐回了家。
毋庸置疑,妈妈看见我通红的脸蛋,摸了我冰凉的双手 ,再瞧了瞧我湿答答的屁股,望了一眼我脚上凉快的鞋,骂的我狗血淋头,幸好,妈妈没有动手,我的屁股是保住了,没有开花!
好想大雪纷飞的时候,好想再和姐姐们重温一下儿时的欢乐,再去家的后面那个斜坡畅快地玩一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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