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天没学习。军嫂子去村里扶贫,要油要面。所以我守了一天的店,让老公去批发油和面。军嫂子平时没交集,记得帮我,甚是感激。
我爸兄弟四个,排行老二。我属姊妹中第七,因为自小体弱,大家都很疼爱我。说来也巧,老公在他们兄弟中也为老七,婆家嫂嫂调侃我叫,老七家。
小时候嘴很甜,所以哥哥姐姐都愿意带我。记得我大伯家大嫂嫁我大哥的那一天,我在新嫂嫂腿上愣是坐了多半天。我瞅着进进出出来看新娘子的,熟悉的左邻右舍,得意的眼神告诉她们,这可是我的嫂嫂!宴席间,嫂嫂也乐于照顾我,不停地给我夹菜,以缓解初到婆家的拘谨。席毕,去茅厕的的空,嫂嫂便被几个闹新房的,拉去我们村的湾上溜冰了。我哭着喊着追到湾边。
比湖小的,并且在村里的水沟我们叫湾。我们村的湾当时感觉很大,是我们东村和西村的分界线。这湾水较浅。夏天,是我们小孩子的游乐园,每天中午都有放学的孩子来这里嬉水。就连体弱的我也学会了扎猛子,所谓扎猛子,就是用一只手捏着鼻子,蹲在水里,一口气憋着,谁憋的时间长,谁就是头。湾边的老柳树下,常聚着大婶大娘们,有乘凉的,纳鞋底的,还有洗衣服的,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一会低声细语,一会又传来爽朗的笑声。到了冬天,湾水往往结很厚的冰,有太阳的时候,反射的光很晃眼,阴天的时候便寒气逼人,感觉更冷。无论多冷的天,冰面上都有男孩子滑来滑去。而女孩子的我们会望而止步。
所以当我一路哭着来到湾边,只能绝望地看着一帮小伙在冰面上推搡着我的新嫂嫂。很恐惧她掉进我恐惧的冰窟窿里,但嘈杂声,欢呼声和口哨声掩盖了我声嘶力竭的哭喊声。
那些儿时的记忆连同那些声响都很美丽,它从遥远的地方随风飘来,又瞬间嘎然而止。
“想啥呢,姐姐”
邻居小静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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