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大根哥手滑,把饭碗脆了。
脆,马未都的专属名词,地道的京白。盗用一小会儿,又非韩寿偷香,金莲出墙,别惹毛老爷子。
落地,水泥地。跨擦,如受车裂酷刑,支解、破碎,好惨,脾虚肾虚胆虚者慎入。
我说,碰瓷儿!人无外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今日正好,运星当头,出门必吉。
一盘尖椒干豆付,辣炒鸡丁一盘。
有幸,盘子没为碗殉情。梁山伯祝英台,罗密欧朱丽叶,大家的午饭没成了悲剧的诞生。这无关哲学,别扯尼采。
蒙元有过从业分级认证: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工、七匠、八民、九儒、十丐。干豆付在菜品上就等同悲田院乞儿。到是鸡丁大有来头,虽是食材里缺了花生米,山东人叫长生果,特入耳;还有胡萝卜丁,简省的气闷,但至少已备雏形。这就是丁宫保家传出的那道私菜,荣列川菜遗产保护名录。馋虫勾不勾得出,还另有红烧狮子头、麻油脆鳝、扬州煮干丝、三黄油鸡、古老肉、炝莲白、满坛香,与这宫保鸡丁合称老八件。仿菜吃来味正与否,那另码说。坊间公举,港岛的蔡澜是这方面的权威。如果耳生,提起他的老友,一定认识,但不认识你。谁啊?字挟风霜、云霞满纸的金庸、金大侠。
明哥忆起儿时,妈说碎的碗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小家伙儿,挺能作妖,捣蛋力可比奥特曼的敌兽。还好,没上房拆瓦,要不,屋里成了水池子,养一窝儿鱼。
有意思,打开月光宝盒,每个人必摔过碗。没摔过!你家用手指头抓饭吃。劝你移民,去印度。入乡随俗,岂不两便。
其时,碗这个物件不单单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硌楞,垫上胳膊,乐在其中。还会在举事捕人时,摔碗为号。小人儿书里的专诸刺僚,戏文中的关老爷单刀赴会。啊,要伸手发言,知道你要说啥。这里是有点小出入,粗人不重小节,杯的出勤率相对高光,但碗不会只当拐棍,不入史笔罢了,大隐于市小隐于山,闷在自家一亩三分地里传扬。
总结完毕,嘿嘿,大根哥摔碗,与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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