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山

吃过午饭，走到路对面山沟去玩。

印春印甘姐妹，小二十水红也在那里。秀峰宾馆的几个女孩在溪水边刷一块红地毯。红色地毯在清澈的溪水里尤为鲜红好看。几个女孩都认识，一边刷地毯一边说笑。山沟有六十多迷宽，溪水不深，没过膝盖上边。两岸红的花绿的草，在清澈的溪水映照下，很是美丽好看。岸上不远，一个老农在用锄头锄地，已锄了好大一片。应该是早上来还没回去吃午饭。养蜂人还在侍弄他的蜂箱，成群的蜜蜂，采花粉归来，在他头上脸前翁翁飞着。他的老婆在忙着做午饭。小二十不知何时和印春端来衣服，在溪水边洗着衣服。上游到下游，修了好几道拦水坝。溪水很是平缓流淌，水流宽处深处，静平成镜子。阳光照射水面闪着迷幻的光。眼里小二十最为可爱，突然有种想法。掏出纸张，拿出笔，迅速勾勒她洗衣服甜美清纯可爱模样。用那纸折叠一个小船放到水里，很是希望能漂到她身旁。

赖九和几个男子不知何时下到溪水里，恶做剧和水红印甘印春三个女孩打起水仗。三个女孩衣服全湿了，不服气，又叫来好几个女孩，和赖九拼命。溪水里叽喳热闹成一片，赖九被几个女孩推倒在水里，水红拿起一只小红塑料桶扣到他头上。赖九被水桶扣头看不到四周脚下，慌忙挣扎逃跑，几次被拉住摔倒水里，爬起来没命想拿下桶反击逃向岸上。可头大桶小，拿下来可费劲了，几个人试了几次才把桶拿下来，疼的他捂着脸耳朵嗷嗷叫。一时所有人都笑得直不起腰。

有种想下去参战的念头，帮着水红她们

对付那几个马仔。护花使者，英雄救美，怜香惜玉，是男人本色。水红她们打了胜仗，大获全胜。看不出来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喳，还那么厉害。赖九是在六所做施工的一个小包，平时就是色咪咪的，没事就来纠缠几个丫头打闹。黑黑的，象个非洲黑人。大脸大脑袋，富态样，很会招惹女人。这家伙两个哥都在工地做事帮手，特嚣张飞扬跋扈。弟几个都是一个德性，骗女人很有一套，那神不得不服。

树下围了好多人，听说是有人被蜜蜂蛰到了。小二十水红被蜜蜂蛰到头部了。一阵心疼略过，又束手无策。记得一个一个日本电视有一段。一个孩子被黄蜂蛰到了，说是用尿水摖就好了。没说出口，小二十也不会接受。有人问有碱吗，有人说有，并很快拿来。那人用两个指头捏了些碱，沾了水抹在小二十被蛰处。很痛苦的小二十一会说不疼了，回到店里。几人七嘴八舍说着，那小子可以有两下子。

当地有一些佛教信徒，每年春季四五月份都要来山前念经咒语放生。有说大唐天子李隆基和爱妃杨玉环在这放过生。皇帝老儿宠妃放的是关闭笼中的鸽子和鸟。当地佛教徒放生的是花钱买来的鱼类蛇兔子和一些小动物。那次观看了一次放生。老尼姑大师对着一大堆蛇兔子鱼，念念有词。十几袋蛇，在花网袋里钻绕翻滚，看着一袋袋的，各种颜色都有的蛇，确实有些胆怵。念好经咒开始分放几个地方放生。老尼大师说，念过经咒的蛇不咬人。笼中兔子小动物鸟被打开笼子，彻底自由了。女尼大师要搭把手抬装蛇的袋子，刚一伸手还没碰到袋子，袋里一条蛇突然直立起来，虽然扎着口袋子，还是被吓得缩回手，头发好象都站起来，吓得魂飞魄散。大师再让帮忙也不敢了，大师一再说没事。有勇气见义勇为，却是胆小到怕蛇，想想也是笑人。

万花的由来就是有很多花，万花山，四五月份正是各种花争鲜斗艳的时候，满山花香醉人，心情特别好。万花山可以说是一年四季都有花开的。万花山瀑布水流壮观，龙腾山间。银川悬挂气势磅礴。诗仙李白要是在跟前会写出更辉煌诗篇。可惜我啥也不是，写不出来。看看已是中午了，回到放牛老人住处。和两个老人聊天得知，一下山里事。

老太是当地山里人，老伴是山东人。老爷子二十来岁被抓丁成为国军，解放战争一次被解放过来，参加过解放陕南战役，一次负伤伤好后离开部队回家务农。家里没什么人了，老人被安排在户县落户，与现在老伴结婚，有了几个子女。老人的大儿子，小儿子都在部队。两个老人上了岁数但闲不住，便在山里养牛放羊，安逸。老人告诉说，流动的水可以饮用，鸟和动物能吃的野果野菜，人吃不怕。五几年全国各地都有人说挨饿，这里却没有，吃不完的各种野菜，山果，粮食作物不缺，万花山养活了当地人。老人说这山可是宝山，有很多名贵药材，见到蛇不招惹它们是不攻击人的。告别老人想下山，两个老人盛情留吃午饭。和在小二十水红家一样，吃的是面和野菜。

三桥小学在一处很宽大的山崖上。三桥村小学，一到五年级，有十几个男女学生，一个李姓男老师任教。这会没上课，李老师正指导一个女生吹笛子。几个学生围着，一些学生在操场自由活动。村里穷，没什么收入，学校就是这么简陋一大间教室。十几名孩子在一个教室学习。哪个年级上课其他孩子要看书写作业。李老师说村里穷，付不出工资，留不住老师，他是看孩子们可怜留下的。孩子们不能不读书。李老师说，他已半年多没拿到工资了。村里条件差，用不上电，照明批改作业还是点油灯。只希望当地能很好安置老师和孩子们，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孩子们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的眼神是心酸不安的。下山时，听到高高的山崖上有碎石掉落，有只黑褐色山养一样的动物在枝叶间一闪不见了。当地人说山上可能有熊，不过没有人见过。有哨声急切响起，有人忽远忽近喊声，说放炮炸石了。这里为自然风景区，还有人开山石。一阵轰隆声过后，几个人抡着大锤破碎石头。叮当声响个不停。艾叶的爸爸和几个男人在往一个外来拉石车上装石头。山里人还是非常朴实，远来拉石料的人，可以在任何一家吃顿便饭。山里粗茶淡饭吃着香啊。答应村里孩子说带他们去爬山的。

2019年4月6日仁怀

大李兴业二十八年春

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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