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麦麦果
8.象牙塔
怪怪巫以为能唤醒沉睡已久的精灵花。那象牙塔被施魔法,怪怪巫抓到了匹诺曹和茶茶,要匹诺曹去给她砍柴,茶茶去洗杯子。匹诺曹跟怪怪巫要了张纸。然后又要了支笔,她把匹诺曹的鼻子对准纸。刚写上字,纸就变成一张网,把匹诺曹和怪怪怪巫都网住了。
横吹的草滚草,清扫了台阶上黄沙,荒漠上仍燃着柴火,怪怪巫看着灰蒙蒙的照片,堆积在爬满蜘蛛网的书架上。天天伏在桌前,调制精灵花,怪怪巫以为能唤醒沉睡已久的精灵花。当怪怪巫来施魔法的时候,却只见量杯里飞出匹诺曹与茶茶,还有一只小猫。
魔法棒搅来搅去的,精灵花依然睡着,怪怪巫点了一支白蜡烛,照亮了整个南瓜屋。那座象牙塔被施了魔法,很快匹诺曹就找到茶茶。从木鳄鱼荒漠到象牙塔,从头到脚都被小精灵啃去鞋袜。
怪怪巫不见小精灵,在精灵花周围种了几棵枯死的生花草,绕着花盆念起了咒语,“遍地生出枯死草,不见风来,不说话,精灵花儿快醒来。”怪怪巫的声音带着某种磁力,伴随着精灵花的哈欠,像是从沉睡中苏醒来似的,抽出枯死生花草对准魔法书,冉冉升起一罐亮晶晶的粉末。不知是粉末吹进了怪怪巫的嘴,还是魔法书燃去一角,怪怪巫一边的眉毛没了。
怪怪巫提着灯笼走出南瓜屋。边走边扒开木鳄鱼的眼睛,接了几滴鳄鱼泪喝下,过了一会,灼热烧感散开,她走到空中阁楼,推开那扇金字凹起的墙壁,开了一扇通往纸魔精大门的通道。唤起纸精灵,骑上烛龙从纸魔精门中飞出。在前面不远处,烛龙吹了一口气顿时乌云密布,荒漠下起了大雪。
怪怪巫抓到了匹诺曹和茶茶,微弱的光线中茶茶蜷在墙角,苍白的脸上渗出几滴冷汗,那是惊吓带来惊恐,周围不时传来一种奇怪的响动,茶茶止不住问,“你是小木偶吗?衣衫啃成这样,我这有块大抹布先拿来系上,茶茶洗得干干净净的。”
那个小影子,从他站的地方清咳了几声,轻微的说道,“我不是小木偶,而是被怪怪巫抓到这的秃秃鸟,因没看住小精灵让猫头鹰抓了去吃了。”而茶茶的脚忽然变得麻木。
匹诺曹也在这间小屋,只不过昏暗的房梁下,挂着被绳子勒紧的腿,茶茶以为怪怪巫来了,连抱住胳膊,秃秃鸟找来折叠梯子把匹诺曹拎起来,轻放跟前,问起匹诺曹,“小木偶是怎么来这的?怪怪巫不抓你了?那小主蓝苹果之毒不解了吗?”
匹诺曹眼见是秃秃鸟,这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时间仿佛停在那个咆哮得午后,当匹诺曹发现照片底下有光线射入,便伸手去摸,那些带茎麻根藤的植物,缠绕着匹诺曹。一根茎藤塞进他的鼻子。瞬间昏厥。待他醒来,又有一条通道伸向外边,一阵凉风向他袭来,隐隐传出一阵骚乱,布鼠扔给匹诺曹一把布钥匙,随后指引着匹诺曹到了象牙塔。
那烛龙低沉而喘息的呼吸声,只吹得象牙塔东倒西歪的,连象牙塔一块搬到南瓜屋,趁天黑烛龙口含蜡烛趴在象牙塔外面。不让任何人进出,除了怪怪巫。
匹诺曹悄悄撬开那根斜木片,正要抬脚爬出去,衣衫却绊住舂米,“咣当”连人冲出窗外。烛龙见了托在手里玩,匹诺曹的鼻子充斥着水,怪怪巫扔下一把镰刀,摸了摸烛龙气喘吁吁的额头,“乖,一边玩去。”又转向匹诺曹,“你去给南瓜屋砍捆柴来,茶茶去洗杯子,那还有盆木杯子没洗也洗了。”茶茶总有洗不完的杯子,这杯子越洗越多。洗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洗完。
匹诺曹紧紧地挨向茶茶,锈迹斑斑的镰刀缺了角,匹诺曹夹了根树枝问,“怪怪巫能借匹诺曹两张纸吗?”怪怪巫走过去,注视着匹诺曹。用手一指,那躺在地上的字,被竖成字板缠绕着周围。
匹诺曹看字板都拥向他,大叫道,“怪怪巫——你围着匹诺曹,我怎么去给你砍柴?不就是要张纸吗?瞧你那紧促样,放松点。”
“要纸做什么?”怪怪巫奇怪问,茶茶刚才还对匹诺曹说起那个怪怪巫,”她向来有爱美之心,还非常喜欢吃南瓜,一生气就变男声,还特别傲慢,”匹诺曹听茶茶这么说,便趴到字板上,脸侧向怪怪巫喊道,“我要在第一张纸上写“柴”字,再砍掉,就等于是砍柴了,再到第二纸上写“杯子”两个字,再让茶茶洗掉,就是洗杯子嘛。”
“给你纸。”怪怪巫生气说道,过了一会,茶茶抖了抖身上泡沫,又坐回凳子缩紧腿,端着盆子去换水,可沉甸甸的盆子就是端不动,软绵绵地贴在地面,望着渐渐低矮得盆子,茶茶的手弯成了月亮。
匹诺曹又想起那张纸来,“怪怪巫能再借匹诺曹一张纸吗?”这次怪怪巫又听到烛龙呼吸,“荒漠好久没出太阳,乌云过后便是雷电,烛龙把这座山给劈哩,小木偶快去背柴,你又要干什么?”
“匹诺曹要写上你的名字,然后撕掉,因为你让我们帮你干活,”匹诺曹踮起脚尖,举步去抵字板,那字板越抵越薄,这是灰尘集拢而形成的,当南瓜球注视着字板的时候,字板化成了一把灰。
怪怪巫又给了匹诺曹一张纸,可是在这张上一写字,这张纸就会变成一张网,把匹诺曹网住,匹诺曹又问,“怪怪巫能借我支笔吗?”
“那你刚才是怎么写字的?”怪怪巫啧道,匹诺曹愣了会,接过话叫道,“匹诺曹把匹诺曹的鼻子变长,然后用鼻子当笔写字啊!”于是怪怪巫把匹诺曹抬起来,将匹诺曹的鼻子对准纸,可是刚写上字,纸就变成一张网,把匹诺曹和怪怪巫都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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