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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承不承认,AI已经走进了我们的生活,而我们的世界似乎也已经被AI 所主.宰——或许这只是个时间的问题,到那时“似乎”也就成了必然。
从某种意义上说,AI很像把两刃剑:或许是为顺应强.权而活,为消灭强.权而生——可那是未来的事儿,与时下之人无关。
对于时下之人,在AI的加持下,不能单凭听到这些人类话语的只鳞片爪,不能单凭声色听闻便自然轻信。即便他们与AI的结合被称为高智能生命体,我也会被一种徒生厌恶的乏味,被一种在假象中放逐的.恐.怖,充昏自己的脑袋,而且会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何被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的——文学家若不能生前显贵,被时人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是大概率事件,所以,知趣的文学爱好者往往选择在低洼地里爬,并美其名曰:价值发现。
人固肉体凡躯,文学亦不乏自带生命。文学会被主流和非主流.咒.骂,因为文学也是众多生命中的一个。在AI盛显的时代,人已由两只眼睛的自然体演变成“多目怪”,世道已如此,是人都有可能被别人按在地上狠狠地擦伤——当然,目前尚停留在挤兑的阶段。每个人若无金身加持,谁都会被这个“多目怪”引领下的徒众和信仰者咒骂。因为每个人也是众多被时代制造出来的“高智能生命体”中的一个。
想到此处,我竟然忘了刚才所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理解和思维能力一下处于休眠状态,不过身体里暗中汹涌出来的力量让我感受到自己非要活得像一个别的什么人,这令我无限烦恼。是的,我们经常有一种代理他人或被他们代理快乐的感觉。对于社会而言,AI是虚拟而又广为人知的客观存在,至于像我这样一个真实存在的凡夫俗子并不存在——因为不仅包括我,我们中的很多人其实都被不同程度的代理了。我一直讨厌被别人代理成别的什么人,不动脑子地生活。今天,此刻,我突然回到曾经的我,或者自己梦想中的我。在顺利完成一些无意义的劳动获得休息之后,在极大的疲惫感得到短暂的缓解之后,竟可恶地透过路边的幽窗,偷看了一下别人在后院里淋湿在雨中的堆积于杂院的垃圾,而那就是我看到的生活。一堆沤烂的有机物混杂着碎石、金属、水泥、玻璃、塑料等无机物,文学如同鼻涕虫一般在一段黝黑的腐木上缓慢地蠕动,新鲜的它令人恶心,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不过是它蠕行所过之处留下的一段不规则的黏糊痕迹——如果雨水不大,日后太阳能及时出来的话。
我感受到了此处此等生物们的眼下之生活,不禁为文学叹息。蘑菇们不管有.毒无.毒总是喜欢温暖、潮湿与昏暗的,这令文学难成为太阳,也不能成为月亮,它活着令人唾弃,死后又因显示出生命的足迹而为后世推崇,更因为它留下的营养和味道而令后人趋之若鹜。或许它的贡献远不止于此,文学的鼻涕虫或许可以像酸、碱、盐一样腐蚀这段木头或周围环境,然后在阳光、空气和水的作用下,将这堆腐殖质变成有益于后面一茬茬蘑菇们所必须的营养。
对于这个星球上的一切生命而言,生活就是这样,一个或无数个腐殖堆构成的物质之地,不可能让人在假梦的深远之处,记起人类所经历过的一切。清晰的景观历历在目,一些长老们而非建筑工人筑起的一道长墙在我面前突然升起,在这个场景之中,我接着看见了粉刷在墙上的美好话语和图案,腐殖堆彻底被屏蔽不见。以我对生活的无聊而又自身拥有的、一种迅速的敏感,让我能将眼前极速被屏障掉的腐植质成言;或许天地之间真的有一种超自然力量让我相信——腐殖堆上的生活,这不是我们这类人的最终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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