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是马勒选择创作的永恒主题之一。1893年的夏天,离萨尔斯堡不远的阿特湖边(Attersee),马勒成为了一个在夏日专注创作的作曲家,并建立了他的一种夏日乡村宁静的生活模式。第二年的夏天,他的小木屋被建好了,在那里,他可以安心不受干扰地创作音乐。他说,如果可以听到湖水声,他可以更容易创作。透过窗户,他可以看到湖泊和远方的山脉。当他的友人,同样是作为音乐指挥的Bruno Walter来小屋拜访他时对这美好的山景赞叹,马勒说,“不必看这景色,我已经全部写进了曲子里。”('You no longer have to look around here. I’ve put it all into the music.')
在马勒写给当时他很仰慕的歌唱家Anna von Mildenburg的信中说到:“最亲爱的安娜,我几乎要完成了这部作品,它真的是一部很伟大的作品!我的交响曲将会给世界带来从未听到过的音乐。大自然被赋予的声音,告诉你一些只有在梦中才会能够经历的神秘。这整部作品也许将会被命名为'快乐的科学‘(Meine fröhliche Wissenschaft),’夏日之梦‘;‘快乐的科学’是引用哲学家尼采的著作。
“当大多数人们讨论自然时,只想到花朵,小鸟和森里中的木质气味,这总是让我感到奇怪。没人知道伟大的希腊牧神潘(Pan),希腊酒神狄俄倪索斯(Dionysus)”。马勒在写这部曲子之初,已经有了对大自然整体概念的不同的理解。他希望人们可以通过他的创作,了解大自然本身的深层的含义。
整个曲子开始于杜鹃鸟的死亡的故事,C小调,不急速地诙谐曲。灵感来自马勒的创作歌曲《夏日轮班岗》 “Ablösung im Sommer” (“Changing of the Guard in Summer”),在木管和低音提琴带入了主题。节拍在中间部分变换为6/8拍,这活跃的舞蹈节拍更让人能够感受到大自然朝气蓬勃,仿佛所有的动物都参与到这一场森林的狂欢之中。
第二部分,遥远的邮号声吹响了(这部分是在舞台下进行的),和前面的诙谐曲做了明显的对比的是,这里是用三重奏的方式来呈现的。这里木管乐器,小提琴和遥远的邮号声,制造了一种神秘的森林气息。
小号的在F大调出现使整曲过渡到下一个主题,这里,速度比以前更快速,仿佛森林中的动物都出来觅食活动,竖琴和不断颤抖的提琴声夹杂着号角声,预示着人类的到来。
紧接着华丽的高潮爆发,狂野热烈。之后,又一次回归平静。马勒在这里加入的打击乐器增加了不同的效果,包括:定音鼓的重音强弱的对比,三角铁的颤音,锣的强拍等。
第三乐章 “森林中的动物告诉我”强烈地突显了舞蹈式的田园风格。带我们进入了一个不同于人类社会的世界,小动物们活灵活现地仿佛就在你的脚边或者头顶上。
后记:因为马勒的作品的宏大,所以决定把每部分分开来叙述,以减轻读者的阅读压力。
参考资料和延伸阅读:
1. "Mahler's Universe 1860 - 2020 His Life, Works, and Legacy" Mahler Festival 2020 The Concertgebouw https://mahlerfestival.concertgebouw.nl/en/mahlers-universe
2. "Gustav Mahler - Symphony No.3 in D minor" Chicago Symphony Orchestra Program Notes https://cso.org/uploadedFiles/1_Tickets_and_Events/2009-2010/Program_Notes/ProgramNotes_Mahler_Symphony3.pdf
3. 曹利群 "马勒在阿特湖畔“ 《三联爱乐》https://www.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241070262252938&infeed=1
4. Symphony No.3 Gustav Mahler, IMSLP https://imslp.org/wiki/Symphony_No.3_(Mahler%2C_Gustav)
5. Timothy Judd "Mahler and the Cuckoo" https://thelistenersclub.com/2018/04/18/mahler-and-the-cuck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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