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当天下午便出发了。
天空灰蒙蒙的,飘着雨。同行的还有三位叔叔,不过他们执意要我叫他们哥哥,这个其实对我到无所谓,叫就叫呗。
越往西,气温越低。同时我也感觉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尽管我坐在车里一动不动,但还是感觉喘不过气来。我想我大概两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吧,于是晚上我们去路边的餐馆吃饭。下车后,风从袖口,领口灌进身体。顿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赶忙进屋,里面倒是暖和。尽管肚子很难受,但我仍然点了一碗面,想强迫自己吃下去。
面端上来了,我楞了。心理想着:我去,这么大。算了,吃吧,吃吧。我吃得很慢,感觉胃里一直在翻江倒海。中途我去了一趟厕所,但没反应,肚子依旧痛。于是我硬着头皮回去把面吃完了。结账的时候,三十块钱。我脑子里想着:???。怎么一回事,怎么不把价格写在菜谱上面,你写在上面的话我就不点了。最后满脸不爽的给了钱。
吃完饭,司机叫我们去车里休息一下。我想他是不打算找个旅管休息了。
过了一会车子便开动了。大约晚上十点左右汽车到了日喀则,我看着窗外安静的城市,我觉得这座城市已经休息了吧,等它苏醒过来之后,我们就已经离开了,遗憾的是这座城市对我们的足记一无所知。我们草草的路过,草草的分别。
再走,我的身体就有点支撑不住了。尽管从四川到拉萨是坐的火车,经过了两天,不至于是一下子海拔攀升到5000米,但现在的我确实有点吃不消了。我央求司机停车,我打开车门,吐了,看来刚才吃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消化。周围一片漆黑,我听见风呼啸的声音,若一个人独处这种环境的话大概会十分的害怕。我缓了缓,又重新上车。
西藏的雨大都在晚上下,这是我在地理书上面看到的。我坐在车后排,看着车灯照亮的前方,不知眼前看见的飘扬着的是雨还是雪。我们正在脱离人群,去往祖国人烟稀少的西部。那里有广袤的戈壁,连绵的雪山,和我想见到的漂泊在外,远离家乡的父母。
惶惶的便到了白天
邻座的叔叔给了我一罐葡萄糖,叫我头昏的时候喝。我没有说谢谢,想,但是我感觉到无力感正在吞没着我,浑身使不上力气。他们的聊天我一直在听,他们是去往中国的邻国尼泊尔,将在那里工作两个月,他们会在普兰县下车。
漂泊外在的旅人们啊,多多照顾自己。
往西,天气变晴朗了起来,但依旧冷。我看着窗外遥远的地方绵延的雪山,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湖泊。我很想去到那里,看看那里的风景。小时候对我诱惑最大的便是山的那一边,等到翻越过那座山时,又看见连绵的山,尽管多了一分失落,但还是对远方充满着期待。
在空旷的环境里,人会去想很多很多事情。我看着那些擦肩而过的风景,没有人能够证明我来过这里,即使是同行的那些个人,在不久后就会将我忘掉,或许只知有这么同行的一个人,不知是谁。我思考着自己到这里的价值,后来意识到,这趟旅行的全部意义都在我,于别人没有分毫关系。这次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下午五点,到达阿里,见到了等候许久的父亲,父亲依旧面无表情。我下车,他把我引回家。这时我看见远处的山上有着两道彩虹,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父亲催促着我赶快进屋。
在阿里的日子很平淡,也出去看过了许多的景色,很美,很自然。可能我不是那么一个容易被感染的人吧,自然的景物只有暂时的影响。人事的烦恼才是持久的,不间断的。
在阿里待了一个月便回了家。我说过,只有到了某一天自己能站在父亲的角度才知道他的不容易。现在似乎有一丝能够体会,但还远远不够,现在想做的就是余生足够长的时间陪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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