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鞍岭火山由一座主火山、一座副火山和两座小巧的寄生火山组成,就像父母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如今,植被已将火山层层覆盖。人们在这里建造了公园。沿着火山缺口处的步行通道,可以一直走到69米深的底部。这是一座休眠火山,没有人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醒来。
轮渡是往返于内陆与海南之间的班车。除了汽车和旅客,船舱之中还有一列火车。跨海前,火车被拆分开,装入船舱。轮渡靠岸后,首先完成铁轨的对接。接着,列车车厢被拉出船舱,重新组接成完整的火车。
90%的进出岛货物都在海口中转。在海口,有一条极盛一时的骑楼商业街。有一部分向外探出,就像骑跨在人行道上,所以叫做骑楼。这是海南人从东南亚带回来的建筑样式。
对于海南人来说,大海并不意味着阻隔,而是通往远方的道路。从清代开始,这里就有下南洋的热潮。出海闯荡的人们,捎回不少新鲜玩意儿,小到咖啡,大到骑楼这种设计,甚至连造房子的水泥,都是从南洋运回来的。
闯荡南洋的人们脚步未远,从内地驶来的轮船已经响起靠岸的鸣笛。1988年,海南建省,并成为中国最大的经济特区。自由与梦想,激励十万闯海人横跨海峡,从海口登陆,踏上这座充满无限可能的岛屿。如同“闯关东”“走西口”,当年的闯海人勇于冒险,走在了开放的前沿,“下海”是他们贡献给那个时代最具代表性的流行词。
即便是最靠近陆地的地方,海洋的力量也不容小觑。灯塔是海洋人最愿意看到的老朋友。临高角灯塔守望着海天已有120年的历史,红白条纹是它最明显的标识。临高角灯塔见证了不少历史。1894年,法国人为了控制琼州海峡而修建了它。50多年后,解放军在临高角艰难登陆。激战过后,灯塔依旧,但海南已经成为一个全新的世界。高74米的亚洲第一灯塔,如同茫茫大海中的路牌,为远道而来的船只指引方向。
追寻一座岛屿和树木之间的奇妙缘分,平凡的椰子有着最传奇的身世。貌不惊人的红树林,在绝境中力挽狂澜。退潮后,加入螃蟹和鸭子的队伍,与它们一起重新发现海滩。
海南岛东部,绵延15公里的椰海长廊,两百万棵椰子树,演绎了极致的海岛风情。关于海南与椰子树相识的经历,始终是个迷。也许是数千年前的马来半岛上,一些椰子种子掉落到海中开始漂泊。搭乘洋流的班车,它们必须在两个月之内见到陆地。艰险的旅程失败了很多次,直到某一棵椰子率先登陆了海南岛。这是幸存者的胜利。一棵椰子,最终繁衍出一片椰林。
海口市东寨港红树林保护区内聚集了不同品种的红树科植物。它们或许是自然界最名不副实的树木,明明是绿色的,却偏偏叫“红树林”。其实,这种树木富含一种叫做“单宁酸”的特殊成分,树干或树枝断裂以后,便会氧化成红色。为了生存,红树林演变成巨大的海水淡化器。除了树根能从海水中过滤出淡水,还能将多余的盐分排出体外。对人类来说,红树林是最好的海洋卫士。当台风来袭,它们消解了风浪的力量,保护着身后的农田和村庄。
寻找美食的道路从不孤单。退潮后,跑海鸭与和尚蟹开始扫荡海滩。并不是所有的螃蟹都只能横行,和尚蟹就很擅长向前直行。平均重量只有两克的身体让它们能迅速移动。
大海在每一次涨落之间,将大自然的礼物馈赠给海边的人们。落潮时分,到海边就可以捡拾最新鲜的海产。潮水退得越远,留给赶海人的沙滩就越多。熟悉地形的渔民可以下到数百米外的海滩上采贝。以海为田,他们就这样过着数千年的赶海时光。
不断变幻的风潮里,蕴藏着海景更新迭代的故事。急速升级换代的海区犹如批量复制般涌现,与海上人家打个照面,不久之后可能就是渔村变为现代城市的造梦故事。海岛童年的萌照,正是腾飞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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