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发不知所因,一白再白。古有对镜帖花黄,今有对镜寻白发。指尖所及之处,白发寥寥,却也犹如黑夜里的星宿;那么悲,那么亮。
指间里的发犹如岁月里的沙,在不知不觉中已流失的所剩无几。当你意识到青丝终将换白发时,你的人生或许还在绚烂着,你的世界或许还在多彩着,但任凭谁都不能否认它们都在渐行渐远着。
妈妈曾说,你不要拔它,越拔越长。而我偏不信这个邪,我拔任我拔,它长由它长。事实证明,我拔的速度远超它长的速度。我明知这是掩耳盗铃,却又偏要掩耳盗铃。敢于打破既定的规则,然后再生成一套自己的规则,这或许才是每个人生而为人的意义。太宰治说,“生而为人,我很抱歉。”然后就再也没有了然后。虽然,我生而为人也很抱歉,但我更想让生命对我说,“你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对于如此梦幻的想法,定会有人觉得我太狂,但我想说这就是我努力活下去的动力和意义。
最近我在读一本被暂时雪藏了的书(作者武志红)。没被雪藏之前我对它毫无兴趣,甚至有点厌恶,甭管它宣传的多么好。但当我听说它已被雪藏之时顿时来了兴趣。时隔多年,我终如愿。
书中提到一个词,解了我多年的惑——妈宝男,它曾深深地伤害过我。我第一次听人和我讲这个词时是在2019年,那时我并不理解妈宝男的意义,那人便不置可否的断定我就是妈宝男,而我又拿不出任何可以反击的证据来。直到我读到了这本书,了解了所谓的妈宝男,才知道,所有符合妈宝男的条条框框在我身上却是个个背离。我甚至在读完所有有关妈宝男的文字后,在自己的内心里狂笑个不停,但接着又觉得悲哀,甚至更觉得曾经认定我是妈宝男的那人可怜。
与此同时,我也隐隐地觉察到了这本书被雪藏的真实原因。当一种错误或是一种(认知)现象被普及到无以数计之时,那它就是正确的,那它就是很多人的真理。即便有人提出质疑,有人发声,那又如何?
真理只存在于少数人手里,没错。但少数又要服从多数。你说,这真理到底在哪里?这就如同我头上的发,当白发屈指可数时,要服从黑发,要么自己变黑,要么被我拔掉。但当白发和黑发分庭抗礼之时,拔,绝对是万万不能的,和谐相处才是最优之选。由此可见,有些声音不能被接纳并不是因为它不好听,而是大多数人习惯了听“后庭花”,所以听不得“高山流水”之类,殊不知前者是亡国之音,后者才是艺术之魂。
在我的印象里,被雪藏的书远不止这一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都被解禁了。正如我指间里的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会解禁白发的存在,更会接纳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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