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但我也只是在他得了诺贝尔文学讲后略有耳闻,风声一过,他又消失在了我的脑海中,但却未从我的脑海中彻底褪去。
前些天在这儿偶得看到了一篇有关莫言的文章,是关于CCTV出的一档记录片,称为《文学的故乡》,今天找出来看了看有关莫言的那两集。
哪有什么突如其来的成功,什么都是蓄势待发之后的结果。东北的高密就像是莫言的文学库,创作资源袋。他经历过一个人放羊割草的孤独的生活,在那种四方茫茫的情境下,他学会了用耳朵阅读,用心去感受他所处的那个境地。
看到那个记录片的时候,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亲近的感觉,那些房子、家具、人物、谈话好像就是我身边的一处景象的截取。和我想象中那种鸿篇巨制的场景完全不同,多了很多亲和力,和基于感动的震慑。
莫言的老师多处强调他是一个农民小青年,他也确实是一个农民小青年,从他的形象中完全捕捉不到任何文学气息,就像他在学校初遇室友时,他室友以为他什么都不会,没想到却是一位隐藏的民间高手。
写作这种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用心了。今天看了故园风雨前的一篇微博,她说她对好词好句什么的特别排斥,这会限制人们的想象。确实有的时候我们只需要用心去感受我们看到的,再用恰当的字词把场景展现出来便足以打动人。
在纪录片中我看到许多国外的学者都对莫言的作品表示赞赏。其中有位女翻译家说,当他看到莫言接受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时,她突然想到了他是那个光着脚的并且还是长满疮的小男孩,眼泪马上就流下来了。这种对比与反差确实让人泪目。
红高粱这本书我没有看过,但看到截取的一段电影片段,我就被其中的气场给生生打动了,排山倒海般,气势恢宏,就是那种自然的野生狂放不羁的感觉。
看了一小段《丰乳肥臀》,被其中几句描写豆油灯的句子打动了,“西厢房的石磨台上,点着一盏遍体污垢的豆油灯,昏黄的灯火不安地抖动着,尖尖的火苗上,挑着一缕盘旋上升的黑烟”。我第一感觉就是没有看到过的人是写不出这种句子的,因为它能让我们这些没看到的人想象出它的场景,它有十分形象的画面感。真正的文学大师就是能营造出一种让人声临其境的感觉,不止是眼睛看到的,更是心里的那种感触。能产生共鸣,从他的作品中读到自己是影子这就是一个作者最欣慰的事了。
大概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故乡有一种特殊的情结,在那儿的时候想方设法逃离,似乎只有离了这个魔爪才好,但归属感这种东西不是每个地方都能赋予你的。去过的地方虽然不多,但我可以明显的感知到什么是归属感,什么是对家乡的特殊情感。
一次毛概课上老师偶得提到我老家的城市,她说“那儿物价低收入也低,你们可以去玩玩”。听到这句话,我莫名的难受,好像是一种讽刺和贬低,这种感觉就是油然而生,甚至可以瞬间捕捉到老师的这句话,原先只是在做着自己的事,但提到那个土生土长的名词,整个人就会聚焦。
就是这么奇怪,只允许自己嫌弃它,但不允许别人说它一丝一毫,就算客观评价也不行,只要是不好的都不行。因为那儿是我的家,我希望它好,我希望它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很好的形象。
说回莫言,我觉得他最让我感动的是,他能这么亲近的接触自然,以及捕捉到了那些原始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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