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声音

父亲骑自行车咚咚的心跳声

上坡时吃力的呼吸声

一遍一遍问我带没带钥匙的唠叨声

车轮噗哧噗哧的溅水声

吃晚饭咔哧咔哧的嚼芹菜声

锯木头吱嘎吱噶的拉锯声

玻璃刀子吱吱划破人神经的切割声

维修洗衣机嘁哧咔嚓的装卸声

电机唧唧复唧唧的呻吟声

抗大包煤上楼重重的踩踏声

点煤油炉子呼呼的火焰声

这些声音都在夜晚被一台双声道录音机轻抚着

那里面放一首好听的歌

伴着父亲轻轻地跟唱

“啊朋友你是喜欢哭来还是喜欢笑

啊如果能笑还是请您笑笑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