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外面的警察是找你的吗?”村长看着守在火边的李猛气狠狠地问。
“老郭头,你不会要把我供出去吧。”李猛站起来,有点威胁的意味。
村长好像被吓了一下,随后就一拳打在他肚皮上,说:“老子一手把你带大的,你有几个心思我不知道?”李猛有点尴尬地又坐下来,摸着头说:“我这不就随便说说麽。”
“犯了什么事?”
“偷东西。”
“偷了多少,我存折上只有一万多。”
“300万。”
“狗崽子,你抢银行啊!”
“您老猜对了。”
“你十几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你在外面是什么样,抢那么多钱干嘛?就你小子烧神树还是偷我汽油,你有多大出息偷银行。”
“我听说咱们村孩子都不上学了。”
“插什么话,说你自己。”
“我寻思,苦了你们这一代,又苦了我这一代,下一代可不能没有读书的机会。”
“老子没听说过偷东西还有道理了,钱被你偷去的银行不得哭死啊,人家好不容易找一个工作就这样没了,你小子真行哈。”老村长脸庞严肃了起来。
李猛没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了起来,只有炉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在这漆黑的屋子里回响着。
“我出去看一看。”老村长话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李猛守着燃烧的柴火,他还在想刚刚老村长说的那些话,他看了看自己的带有血痂的双手,他在想:“这些年,我做错了?”
“走了,走了。”警察留了两个守在村里,其他人都去别的地方了。村长一脸疲容地关上了门。
“小崽子,挺有能耐啊,这么能偷,你咋不去偷中央银行呢。”村长似乎有点气。
“他们钱放着也是放着,我借来用用,再说了我偷的钱多半是不干净的,这叫替天行盗。”
村长转身到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存折,存折上居然高达80多万的余额。村长说话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傻,你从小就在我家住,这存折也就你小子可能知道,打你一走就不断有钱打过来,要不是想着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老子早把你丢大牢里蹲着了。”
李猛摸了摸头,没说话。
“孩子,你没读过书,有许多东西你不懂,你不干净地去偷不干净的钱,这钱也不会是干净的。村里情况差,需要用钱修桥补路,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想报恩,可是你也不能拆了东墙补西墙,别人的钱就是别人的,偷来的算什么。再说了不还有国家不时地拨款吗,你走错了。”
“我10岁就懂事了,看着村里人苦了8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咱们为什么要想神树求生活,我也能让大家过得好。”李猛有点激动地说。
“这些年上面的钱我一分钱没用,你还是拿去自首吧,电视上你那些手下都说你偷了多少,这样能少点大牢坐。”
“不,我不去,只要等风声消停了,我就安全了。”
“你真的要做贼吗?”
“我这是替天行盗,我这次抢银行就是想在咱们村修一个学校,上次四婶的孙子进城读书都没去成,要不是穷没能去读书,不然咱们村里的孩子肯定考试都是第一。”
“贼终究是贼,非要我这把老骨头亲手送你去大牢吗?”
李猛站起了身子,认真地说:“村长,你怎么就不会变通呢,你可不要逼我。”
村长没说话,站起来看了看李猛的眼睛,径直向门走去。
“诶。”李猛双眼通红地垮在了板凳上,他没有去看村长,而是盯着炉中飘忽不定的火焰。
一会儿,两个警察带走了李猛和村长的存折。
李猛面若死灰地被押上车,这次警察直接是用了手铐脚链,他是再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车子快离开村子时,村长站在路中间拦住了车,一个警察拿着枪下车询问情况。村长说他有句话想对李猛说,70岁高龄的老村长就这样一步步挪到车窗边,透过钢网看着李猛,他说:国家拨款下来修学校了,你去大牢里好好改造吧,回来也许你能当老师。
李猛先是不相信,看了看村长平静无波的眼睛,随后便微笑了起来,这种笑仿佛成了一种解脱,警车就这样带着李猛开心的笑声越走越远。
村长老杨头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着:“小崽子偷了那么多,等他出狱,国家应该就拨款下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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