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那个时候我以为世界就是我所看到,听到,闻到,品尝到,触摸到的感觉,好奇心就像引诱亚当与夏娃的“毒蛇”给我灌的迷魂汤——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感觉,并不仅仅局限于此?那个时候最着迷的就是世界未解之谜,与百科全书之类的。我才模糊的了解到原来世界是那么的大,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就此喜欢上了阅读。随着知识的累积,我才明白我所看到,听到,闻到,品尝到,触摸到的感觉并不一定是这个世界客观存在的事实。
我在一个对于宇宙而言像尘埃那么小的星球上生活,这个星球有着宜居人类生存的各种所需,而我只是这个星球上比尘埃还要小的人类中的一员。我生存的地方仅仅是这个星球上的一隅之地,我所见识的人也仅仅是在这一隅之地生存的人。如此而言,我所感觉到的世界是多么的局限啊。我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与愚蠢,这部分无知与愚蠢随着我的年龄与日渐长。时间从最开始的度过一年像过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直到今天,度过一年就像一个醒来的瞬间——“哦,又过了一年(一天)”。如此又从另一个侧面了解到,我们的感觉是多么的不准确啊。
时间过得是那么快,他带走了我的童年与青春。甚至还要带走我的生命。在我诞生之前,这个世界并没有我的存在。在我死亡之后,这个世界也还是没有我的存在。我活着,我死去没有太多的人知道。这部分知道我活着的人,也会在我之前或我之后死去。
他能够见证我的诞生,不一定能见证我的死亡
我能见证他的死亡,不一定能见证他的诞生
他的诞生与死亡我都见证过
我的诞生与死亡他都见证过
无论是谁见证谁,但他们都死亡了,就再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否存在过了。“风一吹这片田野,尘土都随风飞扬,再也了无踪迹”。所以说啊,连我的活着都像是没有活过。我怎么知道我是否存在?存在是否是活着的唯一体验?活着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愚昧的生命,又要怎么抵御这岁月的流逝?
我被这些痛苦一直折磨着。虽然也曾试图的去询问周边的人,却没人能给我解答。我非常清楚这些人都是很聪明的,要么是碍于交流语言的关系无法进行这种深层次的交流。要么就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哪怕是他们年轻的时候甚至是现在都有很多机会能够深入的探讨这些问题。在某个瞬间他们也会有这样的困惑,但随后因为逃避麻烦就被丢弃在一边了。我无法丢在一边,敏感的心灵一直深受吸引着。死亡与我如影随形,它是阳光下的阴影,阴影中的黑暗,黑暗中的堕落,堕落中的腐败,腐败中的新生…….既无法逃避,它又一直在那里。我只能尝试着去了解它。
如果生命不存在,那死亡是否存在呢?这个世界有上帝吗?上帝创造了人类,那又是谁创造了上帝?怀疑的种子在我心里扎了根,思辨的火种一直从古希腊蔓延到了现代。我明白这些痛苦的根源,但是无法与别人交流。就这样另一个念头又产生了——我怎么不试着与自己交流呢?我该通过什么方式与自己交流?
古希腊的苏格拉底一辈子也没走出过这一隅之地。它说:“未经审查的人生没有价值”,又说“我知道我一无所知”。哦,原来这些问题产生的根源是因为我的无知。由此可见,认识自己是多么的重要。我何必去认识别人呢,别人难道不是他自己吗?他认识他自己,我认识我自己。又有什么冲突呢?既已深切地认识了自己的无知,何不尝试把这份无知记录下来呢?从我试图写下某个字开始,我才逐步的了解到自己古怪的思维方式。就这样,写作就以这种不经意的姿态就此走入我的生命,作为我的一种整理思维的工具。虽然中间陆续停写过,但只要一想到我的思维无处安放,我就又忍不住把它拾起来。这份渴望一直在燃烧着我,我就不能自己的被反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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