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身着一身夜行衣飞檐走壁的时候,我恍然惊觉:此时此刻的我在梦中!可是梦中的我为什么会半夜不睡觉,在这里飞檐走壁?
我只好停下来思考这个问题,然而停下来的结果是,我正伫立在人家的屋顶,看着屋檐距离地面大约七八米的距离,我犯愁不已。我刚刚是怎么飞檐走壁来着?
“怎么不跑了?刚刚不是跑得挺快的吗?”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淡漠的男声,吓了我一跳,下意识一躲,脚下一空,身子便失去了平衡,地面离我越来越近。
完了!这下要摔死了!
情急之下,我胡乱扑腾着,似乎唤醒了某段肌肉记忆,只感觉我轻盈地翻了个跟头,稳稳地落在地上。
原来这就是武功傍身的感觉啊!
太爽了吧!
我要不要再从屋顶上跳下来一次?
我望着屋顶,那个男人一身白衣,衣袂轻飘,与身后圆月映衬成景,周身仿佛镀了一层银色的柔光。此情此景如此美好,可是我却感到一阵寒意。这股寒意是从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我看不清他的容颜,更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我能感觉得到,再不跑,我这条小命难保。
我转身就钻进了一条黑暗的小巷子里,寒风刺骨,穿巷而过,我只好眯着眼睛使劲儿往小巷的尽头跑。
头忽然就撞上了软绵绵的东西,我抬头一看,那个男人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挑衅道:“你再逃啊!”
我转身就走,他突然抓住我的小辫子,痛得我又向他退了几步。他似乎耐心磨尽,将我一提溜扛在他肩上,道:“不要再挣扎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想用你换回媛儿罢了。”
我还没说话,他突然从这个楼跃到那个楼,从这个房跃到那个房,我被颠得恶心不已。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他直接扔到一张小床上,晕晕乎乎地看着他走出去,关上门,上了锁。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颠簸的马车弄醒了,手脚都被捆绑着,嘴巴也塞着布,我用力一吐,就把布吐了出来,又用牙咬开粗绳子,继而用手将脚上的粗绳解开。整个过程大概用了十分钟吧!所以影视剧都是骗人的,明明嘴里塞的布能吐掉,手被绑在前面还解不开?实在是赤裸裸地羞辱观众的智商。
我悄悄将窗帘掀开一角,迎面一阵风吹进来,我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大事不妙!
门帘被拉开,一个俊秀的男子出现在我眼前,该是昨晚那个抓我的男子,因为声音是一样的,但显然要比昨晚的时候朗润了许多,语气也柔和了一些,带着微微的愉悦,他道:“你倒是有两下子。但在救回媛儿之前,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我很不解,他为什么非得要抓我换他口中的媛儿?
我问他:“媛儿是谁?你为什么要拿我换她,我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一怔,随即无奈地笑道:“我知道你们魔道众人诡计多端,如今你又装疯卖傻,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
我诡计多端?我装疯卖傻?呵。
我懒得和他说话,哼了他一声,便掀开帘子看风景。他见我无话,就放了帘子,继续赶路。
我大概观察了一下地形,路面都是沙子,四面都是繁茂的森林,只要我速度够快,其实还是可以跑掉的。但是既然是在梦里,没有什么危险,那不妨去看看他要去什么地方,那个媛儿是什么人。
我打定主意,就打起盹来,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了,他把我从车里扯出来,相对昨晚把我颠到吐,今天他的态度还算君子。
面前是山崖,山崖前一名女子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而架刀的人,是现实中我暗恋的男生——薛棱。而那名女子看着柔弱无辜,楚楚可怜,我见犹怜。见到拎着我的那个男人,哭道:“浚哥哥,救我。”
那个“浚哥哥”安慰道:“媛儿莫怕,我这就救你走。”
薛棱见到我十分高兴:“琅琅,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让我找得好焦急啊!”
“浚哥哥”道:“你放了媛儿。”
“你先把琅琅放了!”薛棱道。
“让她们一起往前走。”“浚哥哥”道。
两人达成一致,我和媛儿缓缓向相对而行,经过我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她嘴角的冷笑,待我走到薛棱旁边,薛棱对我竖了食指,让我回头看。
只见那边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随后“浚哥哥”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松开媛儿,问道:“为什么?”
薛棱幸灾乐祸地高声道:“梁浚,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待媛儿侧身到一边,我才看到梁浚的腹部插着一把小刀,伤口正在往外不停渗血,那血色漫漫散开,终于充斥了我整个视野,我心跳急促,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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